,指尖轻颤的伸进了滚烫的茶水中,只一瞬,指尖就被烫的通红,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
果然,这药不仅会让人失去痛感,连冷热也无法再感知。
她不禁开始想象在斗兽场中,幽月被那些凶手所伤,却感知不到疼痛的场景,锥心的痛一阵阵袭来。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拳,不知道蓝蝶寻到庭昀没有……要拿到解药,还有两日的时间,没等到他们的话,我得自己想办法带小月亮离开……
也不知道星星她如何了……有她师父和幽雪在,她应该不会有事……可她在这时候得知了真相,能原谅南宫莲对她的隐瞒吗……
南宫莲虽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可他们母子亦是受害者,是姜晟利用欺骗了南宫莲的母亲,南宫莲同样对他父亲恨之入骨,可这些往事那般沉重,星星一定一时也很难接受……
白皎皎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变的这样糟糕,她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她猛的摇了摇头,眼下还是救出小月亮更为要紧,其余的事情,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等了半晌,便有两名女侍端着食盒送来了一碗热粥和几蝶子糕点,放下东西后便退了出去。
白皎皎捏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已尝不出任何味道。
她放下酥饼倒在床榻上轻轻阖上了眼,好在现在还听得见看的见,失去的只是这些不容易被人察觉的感官,不然,定是要被陈浪看出端倪的。
解药只有三颗,她要小月亮好。
即便最终鱼死网破,她大不了一死,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可小月亮不行,所以,她要倾尽全力去救他。
她本就是为他而来的,所以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
一定要救他出去……
白皎皎抱着锦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中是白日里她在斗兽场看见的情景。
她的小月亮手脚被铁链镣铐桎梏,赤手空拳的与一众凶兽搏杀,他身上满是凶手的爪痕,血流不止,周围的人笑语声声,欣赏着这一场斗兽。
那只白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向他扑去,下一刻就要咬断他的脖颈!
小月亮!!
白皎皎瞬间惊醒,神色惊恐,面色雪白,她不断喘着粗气,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沁透。
狍鸮守在她的屋外,听到动静,从窗边探着脑袋,发出询问的嘶鸣声。
是梦,还好,只是个梦……
白皎皎轻轻蹙眉眯起眼,发觉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耳边狍鸮的鸣叫声也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
她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听不见也罢,可若是看不见,如何能带小月亮逃离这里……
她心中默默祈求,希望视觉是最后一刻才会消失。
桌上是昨夜剩下的几蝶子糕点,白皎皎随意的吃了些后,将剩下的都包了起来,又重新准备了些伤药一并藏在了被褥之下,预备晚上带去地牢中。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她便带着狍鸮四处转了转,默默记着此处的地形。
白皎皎轻轻摸了摸狍鸮,轻声叮嘱道:“你要记好这儿的路,到时候你要帮我带着小月亮跑出去,知道吗?”
狍鸮舔了舔她的手心,忽然变得警惕,鼻息之间发出闷声的低吼。
白皎皎回眸,撞上陈浪略带笑意的走来。
她垂下眼帘,“陈门主。”
陈浪道:“方才唤了颜姑娘几声,颜姑娘好似都没有听见。”
白皎皎抿唇浅浅笑了笑,“这儿的景色不错,我方才有些出神了。”
初夏之际,绿林繁茂,蝉鸣声声,望翼山的景色的确怡人。
陈浪抬眸望了眼这绿叶蓝天道:“颜姑娘喜欢这儿是最好不过了,明儿的婚服首饰,我已遣人送到了颜姑娘房中,颜姑娘得了空去试一试,看看是否合身,若是缺了什么,我也好快些差人去准备。”
白皎皎伸手摊开掌心道:“今日的解药呢?”
陈浪笑了笑,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在白皎皎手里,“颜姑娘倒是心急,一大早便着急要解药。”
白皎皎侧过脸道:“谁身上中了毒能不急?更何况这毒这般折磨人,我自然着急。”
陈浪哼笑道:“颜姑娘放心,明天服下最后一粒解药,颜姑娘定然不会有事,听闻昨日颜姑娘在地牢中待了很久,想来是消了气了?”
白皎皎冷笑道:“怎会?就算日日折磨他也不够呢。”
陈浪揶揄道:“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心知说的越多越容易出错,白皎皎岔开话题道:“明日我与陈门主成婚,陈门主可都准备妥当了吗?”
陈浪道:“颜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白皎皎抿唇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儿没有我的父母,我也不信天地鬼神,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