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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向前趴在了地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在雨天更显得难受。

赵清夜爬起来,拾起雨中的伞,继续向前走去。

司瑜乘坐陆家的马车,在歇马亭休息,就看到冒雨而来的赵清夜。

陆元青顺着司曜的目光看去,问道:“赵清夜?”

司瑜点点头。

赵清夜这个名字,他听司瑜提起过。

那是司瑜从吕家偷出来的妹妹,养在赵茹姑的名下,跟着赵茹姑习医术。

在司瑜的描述里,赵清夜是他们的一张底牌。

赵清夜撇过在歇马亭歇脚的人群,眼睛一亮,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跑到司瑜面前:“阿兄,你怎么在这啊?”

“躲雨,”相较于赵清夜的热情,司瑜就冷淡了很多:“你怎么在这?”

“给阿兄送伞。”

说着将手中的伞,往司瑜的面前一推:“淋雨着凉,会得风寒的。”

司瑜接过手中的伞,问:“你打伞而来,身上怎么湿成这样?”

赵清夜毫不在乎的说:“刚刚在路上摔了一跤。”

赵清夜听到司瑜似乎像焦急的声音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没有。”赵清夜一口否认。

“我看看。”司瑜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些伤口,眉头微微皱起来。

“真的没事,阿兄,你忘了我可是大夫,会医术,回去抹点药就行了。”

“我背你回去,注意别弄到伤口。”

说着司瑜蹲下,把伞交到她手里。

“好啊,阿兄好久没有背我了。”

赵清夜爬到司瑜的背上,将手中的伞,撑到他的头顶。

一路走来,雨滴打在伞上作响。

赵清夜的心情,随着作响的雨声喜上眉梢。

她不自觉背诵道:“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苟擅为,子道亏......”

司瑜微微翘起嘴角,“你这是同谁学的?”

赵清夜趴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来找我瞧病的读书先生,他说他没有钱,就教了我些书,他还夸我聪明呢,你不要告诉娘亲。”

司瑜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赵清夜开始在他的背上开始撒娇道,“好不好,好不好,别告诉娘亲啊。”

“你别乱动了,我不告诉娘亲就是了。”

司瑜制止她在自己背上晃来晃去,晃的他心里怪怪的。

“阿兄对我最好了,阿兄是世上最好的人。”

赵清夜赶紧拍马屁。

“那他还教了你什么?”

“我背给阿兄听。”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

陆元青举伞跟在他们后面,雨中传来赵清夜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是司瑜的伴读,算是最熟识司瑜的人之一。

司瑜从来都不是温柔的兄长形象,年少失怙,少年老成,心思深沉。

从他小小少年便知道,从吕家偷来嫡长女当底牌就窥见一斑,更遑论他为复仇做的那些准备。

而此时司瑜正在认真听着赵清夜背的诗词,时不时纠正她背的不正确的地方。

陆元青停住了脚步,看着慢慢消失在雨中的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若是他们真的是兄妹,若是他们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其实也是不错的结局。

司瑜给赵清夜小心的检查擦伤处:“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是这般莽莽撞撞!”

赵清夜的膝盖擦去了一大块皮,又沾了雨水。

司瑜用小夹子将嵌进肉里的碎石子,给夹出来,疼的赵清夜嗷嗷嗷的直叫。

司瑜手下没有留情,冷冷的训道:“疼才会让你长记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赵清夜不服道:“我是因为给兄长送伞才受伤的,兄长不要不识好人心。”

司瑜眼睛都不抬一下:“我可以搭同窗的马车。”

赵清夜:“……”

赵茹姑她一直站在那里,眼中的眸色却越来越深。

在她眼中,司瑜的那双手是可以拿书册,可以拿长枪,唯独不能拿救人的药。

忽然赵茹姑意识到,十年真的太久了,他们都不能再等,司瑜回到他本来的位子上。

当夜,赵茹姑同司瑜谈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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