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脸。
钟离哭笑不得。但还是温柔的回应了一句:“你也很好看。”
花知瞬间傻笑了起来,然后她看着那神明逆光而来,半蹲在自己身前,大掌握住了她的双脚:“早晨寒气重,出门怎么不穿鞋?”
当钟离指尖的温度透过手套传到花知晶莹娇小的脚趾时,过电般的战栗跟着血液流转四肢百骸,血液带来的刺激差点让心脏都停摆,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了那指尖摩挲过得地方。
花知觉得自己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花知茫然又害怕的看着钟离,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钟离强硬握住了脚踝:“别动。”
纯黑手套下的五指修长分明,握着脆弱白皙的脚踝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花知不管不顾的挣扎着要逃,被钟离直接镇压:“马上就好。”
他说完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双紫藤花鞋袜给她穿上,方才直起了身:“你方才说的六相冰在何处?”
花知就像是被电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钟离,片刻后绯色从脖颈烧到了脸颊,她短促的尖叫了声逃回了房间。
钟离一脸茫然,纵然他博古通今也猜不透女孩子的想法,和若陀面面相觑。
旁边凹了半天造型的若陀满脑子都是胜负欲:“她为什么不夸老子好看!”
合上门许久的花知直觉头晕目眩,心如擂鼓,被钟离触碰过的脚踝热的发烫,连带的整个身体都酥软的要命,指尖如同浸过酥油,软的根本不听使唤。
花知绝望的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白术大夫清醒过来了么?他能过来给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病么?
可怜花知一个除了各种医书,整天都在读各个世界的话本小说的星神继承人,话本都被药师改成了删减版不说,连牵手的词汇都被删的精光,以至于看着老色批的继承人实际上纯情的连异性皮肤都没碰过,此刻春心萌动却慌张到手足无措,差点把自己绊倒,连脚指头嗑到了桌子角都没感觉出来。
可见家长管的越严格,孩子越容易被拐走,古人诚不欺我。
屋外的钟离和若陀只听到砰的一声,无论怎么喊花知都没有回应,只好强行撞开了门,进去就看到花知一脸梦游的捂住自己的脚指头。
两人赶忙上前:“怎么了?伤到哪里么?”
花知捂住脚指头,感觉不到痛:“我觉得我好像得绝症了。”
两人兵荒马乱的将花知送到白术那里,好在白术从甘雨处分担消化的反噬并不多,昨夜在琴声下就清醒了过来,不然花知就得落到七七手里了。
白术刚从反噬中清醒过来脸色还有苍白,给花知红肿的指头上了药,并且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奇女子,脚指头都踢肿了硬是一声都没坑。
该奇女子在包扎好之后,那根跑完提瓦特一圈的神经才传到了大脑,瞬间疼了眼泪都出来了:“好…唔,好痛!啊啊啊啊!”
白术忍俊不禁,对钟离和若陀道:“小姑娘怕是受了什么惊吓,反应有些迟钝,这些天好好护着就行。”
长生伸头瞅了瞅,发现花知痛的不行的时候依然会下意识的寻找钟离,酸酸地开口:“我觉得确实生病了。”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它。
长生摇头晃脑,过来人一样:“虽则如云,匪我思存[1]”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术拍了下脑袋:“怎么什么话都说。”
花知此刻终于回过神来了,忍痛捂住脚趾:“诶?它说的什么意思啊?”
白术看着旁边没有回应的两位,只觉得自己眼前长了三根好粗的木头,笑着转移了话题:“眼下花知姑娘这模样,应是无法走路了,还是先在不卜庐休息一番再回去吧。”
花知心里还惦记着六相冰:“没事,小伤而已,甘雨姐姐的情况才比较着急,我想先去找六相冰。”
“那不知小友说的六相冰现在在何处?”白术也有些好奇花知的治疗方法,但医者各有秘密他自是不会越界。
“唔……我想想。”花知回忆着自己落入提瓦特的记忆:“应该是在一座很大的雪山上,山顶悬空着一个很大的柱子……”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知道了她说的是何处——龙脊雪山。
*
龙脊雪山作为璃月和蒙德的天堑,山体的冰雪常年不化,还有风暴肆虐,即便神之眼持有者也不敢在此待太久,更别说花知这种草木系的半吊子。
此刻花知穿着厚厚的袄裙,外边还披着钟离给她的狐裘大衣,整个人就是个大号的毛绒团子。
团子看着前边只穿着单衣的红毛,愤怒道:“你为什么不怕冷!”
若陀一把将人拉上斜坡,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避寒,奇怪且直男道:“我原身是石头,哪有石头会怕冷?”
花知听完更生气了:“臭石头!回头给你扔粪坑里!”
若陀对她的怨气莫名其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