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回头一看,正看到不远处的余恒远快步走来。
外围还站了不少黑衣人,黑衣人一脸凶样,有几个手里还端着冲锋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些村民哪还敢动。
话说余恒远昨日本来是去给叶凝玉送水果的,离开的时候半路上忽然看到傅钲的车,他便跟了一路。
最后看他们进了林子消失不见,这才慌了神。
想起之前傅钲让他查的定位,连夜找来保镖寻着定位找到这里。
谁料却看到村民都拿着武器守着呢,可能想守株待兔。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率先控制这些人,也等在这。
果然让他等到了。
李冶此时也恢复了些神志。
他和羊羊羊看着渐渐走进的人,心里也诧异得很,这人和傅钲长得太像了,但傅钲血气方刚,此人给人的感觉倒是温润儒雅,一身西服衬得人修长如玉,谦谦君子如切如磋。
可傅钲见到他,脸色不太好,两人也没敢说话。
傅钲脸都快黑得像锅底了,妈的!这混蛋看到他竟然先喊他老婆,他是瞎了眼没看到他这么大个人吗?!
余恒远看到傅钲搭在叶凝玉肩上的手,也觉得碍眼得很。
傅钲一身脏兮兮的,嘴角还破了一道口子,发丝凌乱,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怎么在这里?”叶凝玉这一会又开始眼花,身体发虚,自然没发现两人的暗涌。
余恒远看了傅钲一眼,见他神情戒备带着敌意,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来接你啊。”
傅钲都气笑了,这是当他死了吧,他口气不善的说:“余恒远,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余恒远:“哦,我来这里已经和你爸还有市局打过招呼了,你还是先把这里的事了结了吧,玉儿我就——玉儿!”
“阿玉!”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叶凝玉身子一软往地上摔去,他急忙去接,但傅钲本来就搂着人,迅速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一旁阴凉的地方。
羊羊羊扶着李冶一惊,也跟了过去。
叶凝玉脸色苍白,呼吸极浅,余恒远一看就知道是术法消耗虚脱,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睡上几天就好。
可看着傅钲的样子,他什么都没说。
傅钲焦急如焚,边喊边掐人中,手都是抖的,又趴在胸口听心跳。
八尺男儿语带哭腔,手中动作不停,脆弱得像只失孤的雁。
羊羊羊此时也拨打了120,挂了电话上前安慰道:“钲哥,钲哥,你别急,救护车马上到。”
余恒远看得眉头直跳,他急忙拦住想要做心肺复苏的傅钲:“我送她去医院。”说着就要伸手去抱人。
傅钲哪里愿意,拍开他的手,抱起人就走:“不用,我送。”
余恒远没拦,在他身后喊道:“傅钲,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傅钲脚步一顿,他看着四周的村民和身后的坟茔,也心知离真相可能就一步之遥,现在离开,之后的变数更不好说。
李冶此时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轻不可闻,傅钲耳朵灵,还是听到了。
他突然醒悟过来,李冶重伤在身,羊羊羊虽然没说,但胸口位置肿胀,那一脚显然也伤到了。
来时活蹦乱跳的四人,如今躺下两个半,只剩他完好,他身上的责任也在提醒他不能意气用事。
可怀里的人也是他心知所向啊.......
余恒远轮回多世,见过太多人情世故,在生意场一向无往不利,他擅长抓住人心,知道什么话最能直中靶心。
傅钲自小就有担当,一身正派,肩上扛的永远都是家国天下,儿女私情一时可能会蒙住他的眼,却不会长久,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从傅钲手里小心翼翼的将人接过去,傅钲虽然不舍,但没拒绝。
“我带来的人你放心用,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傅钲平视余恒远双眼,眼里透着霜,他知道以余恒远的为人,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交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还是忍不住放狠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亲戚没得做。”
余恒远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都懒得搭话,抱着人转身就走。
“羊羊羊,李冶,你们也去。”
羊羊羊拒绝:“钲哥,我留下——”
傅钲骂道:“你是要李冶自己走去医院吗?!”
“知道了。”
余恒远带着人直奔钦市而去,半路上遇到救护车,他把羊羊羊和李冶撵过去,钦市还有一段距离,这两人伤的还挺重,就近就医吧,阿玉他就带走了......
到钦市已经中午,助理已经提前安排好病房和医生。
叶凝玉本来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