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瑶被人传呼去景安宫时几乎是被这些太监架着走的,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惹了这些人,他们个个板着脸。
自乱阵脚的时候可不就来了?
“各位公公为何这般粗鲁,我们主子可是没犯任何事!”珍玉急着往前就要将傅依瑶护着。
那些人将珍玉挡了出去,他们是受奉忠公公所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清楚的是皇上在勤政宫勃然大怒,而后就让人传华常在进景安宫。
最近宫中皆是诋毁这位主的流言,想来这华常在好日子到头了。
“如此无礼,也不怕我家主子告到圣前?”
“姑娘,杂家等也是受皇上所托。若有不满,待到景安宫让你们主子亲自同皇上说去吧。”领事太监说完就朝着下人说“带走!”
傅依瑶虽被架着有些吃痛但依旧泰然自若,临走前暗暗朝珍玉使了个眼色。
到景安宫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妃嫔们皆是居高临下般望着傅依瑶。
傅依瑶甚至没有来得及行礼便被一把拖到大殿之中跪着,奉忠公公悄悄望着皇上的龙颜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不禁汗颜。
这些暗自揣测圣心的狗奴才,揣测也就罢了一个个还都没揣测到圣心上!
“华常在,你可有话说?”苏贵妃睥睨着伏在她脚下的女人,盛气凌人地发话了。
李子问闻言,侧头视线落在苏贵妃身上。看着旁侧身着华贵神采奕奕的人,他却蹙眉想着。
他是不是给她过多的宠爱以至于她乃至整个苏家目中无人了?苏贵妃察觉到了李子问的视线,含笑离他又坐近了几分。
“贵妃娘娘,嫔妾这几日一直身在永贤宫里自是不明白有何话可说。”傅依瑶弓直了背,语气里全是不卑不亢。
“如今情势你还敢顶嘴?皇上已经知道你对秀嫔的所作所为,若是知罪不定能饶过你几分。”苏贵妃对于傅依瑶的态度很是不满,声音都尖锐了些许。
“嫔妾未曾做过何事,谈何知罪?”傅依瑶知道她已经被苏贵妃划在了针对的范围里,若是一味退让只会增长其势。
既然早已摆在明面上,她又何惧与之抗衡?
“华常在,今儿秀嫔向皇上说明了你那日竹林里尸首的来历。”孙皇后在苏贵妃锐利的话锋下显得较为稳重温和。
瞧见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秀嫔便抬首愤然道“那竹林的女尸,是嫔妾祥和宫的宫女。华常在尽管愤恨于我,亦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宫女下手。”
“那女尸虽是祥和宫人,但嫔妾亦未曾动过手。”
“你说这话,谁人可信?本宫的宫女于几日前不见了踪影,隔日就被人发现死在了你永贤宫的竹林!”秀嫔才说完便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
“皇上!外头来人求见说是华常在的贴身宫女,身旁还带了位祥和宫人。”一直站在殿外的太监此时传话到了正殿里。
“带她们进来。”
待到珍玉与刘雨进入正殿行礼时,坐在一侧的秀嫔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惊出一身冷汗。
“奴婢等拜见皇上,拜见各位娘娘。”二人对正殿人见过礼后就听到皇上发了话。
“朕曾在永贤宫见过你,你身边的是谁人?”李子问微眯着眼,看到了那面容极佳的人儿眼角边赫然青了一大块。
“回皇上的话,奴婢身边之人正是那死去宫女的姊姊。”
“你胡说八道!本宫怎不曾知道这宫女还有姊妹?”秀嫔看着那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微颤间慌了神。
“奴婢刘雨的确是阳儿的姊姊,更是祥和宫的宫人。想来秀嫔娘娘乘云行泥,是不会记得奴婢等人的。”
刘雨本就因妹妹的死而悲痛,如今见到了打伤自己,甚至残害妹妹的罪魁祸首,面上全是愤恨。
“若皇上与各位娘娘不相信..可前去尚事院查看祥和宫的名册。”她悲愤间声音已然有些哽咽。
“这倒有趣了,秀嫔妹妹尚且不记得这宫人有个姊妹还能为其讨回公道,真真是菩萨心肠。”
依旧坐在一旁看戏的丽妃勾起了嘴角,声音宛若涓涓溪泉。
“本宫的宫人倒是碰巧见过这位祥和宫的刘雨姑娘前几日进了永贤宫,不知所为何事?”苏贵妃与丽妃对上了目光,眉目间多了几丝冷意。
“那这宫人定然躲了懒去,延福宫在南侧这永贤宫可在北侧横竖碰不着巧。”
安贵人轻声细语间挑明了若非宫人说谎,就是延福宫在窥视着华常在。
“皇上,华常在与臣妾这祥和宫的宫女私交甚密。此人所言不可尽信。”秀嫔面色已恢复了些红润,正故作镇定。
“事发当日嫔妾于竹林瞧见那尸样古怪绝非新亡,如今也仅过了几日时间,若皇上与诸位娘娘有异可寻仵作验尸。”
听到了傅依瑶的话,秀嫔差些一下坐不稳了去。那日明明无人敢去察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