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从文做在一旁没动筷,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跟王从武一个想法,王芳嫌弃地看着吃得很香的丁小满,像在看一头猪。
丁小满昨天中午就喝了一碗稀得不行玉米粥,晚上没吃,昨晚又生病,身体现在虚得不行,忙着补充能量,“不去,你爱吃不吃,我又没硬塞到你嘴里,有能耐自己去弄。”
“我不管,我不要吃这个,我就要吃白面馒头,你去做,不然我就说你打我们,不给我们饭吃,你听到没,你个坏女人,死瘸子,我要让我爸跟你离婚,把你赶出我家——”
“啪!”
丁小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筷动了动,王从武话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丁小满,结结巴巴道:“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怕你。”
丁小满在屋里扫了一周,拿起鸡毛掸子,恶声恶气道:“你爸和你奶现在不在家,可没人给你撑腰。”
“你——你——”
丁小满朝他走了两步,王从文嘴巴动了动,正要说话,王从武动作非常迅速地坐下,拿碗,一边喝粥一边小声哼哼:“你等我奶回来,我一定让她收拾你。”
王芳看看二哥,又看看后妈,不明白一向对二哥百依百顺的后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能的往两个哥哥身边挪了挪,才有了安全感,低下头吃饭。
见他不做妖了,丁小满丢掉鸡毛掸子,坐了回去,继续吃饭。
玉米碴子粥有点卡嗓子眼,王老太太没回来,丁小满本来打算做点好吃的,在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小半袋玉米面,家里的白面腊肉不是被老太太藏了起来,只能将就煮了一锅粥。
她感冒了,味觉暂时消失了,尝不出味来,吃啥都一样,要不是饿得不行,根本不想动。
吃完丁小满也不管王家三兄妹,施施然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李红梅娘家人就来了。
王从文把弟弟妹妹护在身后,镇定道:“我后妈不在,她刚刚出门了。”
“我们不找你后妈?”李二面上笑着,在王家屋里转了转,“我们来拿点东西。”
一群人开始动屋子里的东西。
“你们干什么,不要动我家东西,滚开!”
王从武上去阻拦,一口咬在李二胳膊上,被一巴掌抡飞了。
“阿武!”
“哥,呜呜~”
“小兔崽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李二看着胳膊上的牙印,拨开挡在前面的王从文,一把把王从武提了起来。
“放开我弟弟!”王从文一旁急得不行,想也没想就去掰李二的手,李二轻轻一推,人就被退出两米。
看也没看他,李二给了王从武一巴掌,“你把我家红卫推河里,我拿你家点东西怎么了?”
“是我推的怎么样,他又没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赶快放开我,要不然等我爸回来,打死你!”
前年,自家妹妹帮王家做了大半年的事,以为是郎有情妾有意,两家要成好事,李二就没阻拦,谁知道王继军就是把他妹当个免费的劳力钓着,秋收一结束,转身就娶了一个年轻的,他看不过,上门讨说法,反而被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王从武不提他爸还好,一提就想到那事,忍不住冷笑,“行啊,小兔崽子,我看你爸有多能耐。”
一群人如蝗虫过境,连碗筷都没放过,还把王从武带走了。
王家这一带住户不多,听到声响,一个个探头探脑,却没有人上前阻拦。
阵仗很大,王老太太和王继军回来的时候,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眼神怪异。
王老太太以为王从武杀人的事被发现了,心提得老高。
她昨天紧赶慢赶到城里,一到儿子单位却扑了个空,从同事口中得知儿子陪领导去出差了,这事又不能给人说,焦急地等了大半夜,儿子才回来,两人一大早就往家赶。
一进院子,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空落落的屋子,大孙子和孙女正在扫地。
“奶,爸,你们可回来了,呜呜呜~”
王老太太险些晕过去,“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咱家是遭了贼吗?从武,从武,从文,从武呢?是不是被公安抓走了?我可怜的从武。”
王继军扫了一周,揉揉太阳穴,“从文,这是怎么回事,你后妈和从武呢?”
他现在状态说不上好,开了一天的车,他妈话说得乱七八糟的,一个劲地说从武杀人了,他一晚没睡,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看到这么一副景象,脑袋突突疼。
王从文把事情给他说了,没有添油加醋,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的事,手却紧紧捏成拳头。
“李二把从武带走了,他不会打从武吧,不行,继军,继军,你快去把从武接回来,对了,还有我们家东西,让他还回来!”王老太太抓着儿子胳膊,又气又恨。
“妈,你别急,我去李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