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淮松开桎梏着徐琦的手,放松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仍像是虚虚地怀抱着她,他声音隐忍:“小玉,我可以做得更放肆吗?”
徐琦发梢的水珠坠落在锁骨上,濡湿了雪白的衣襟,渐渐变得透明,这轻轻的动静,都让她整个身子微微颤动。
她神色自若,眼尾却染上一层羞人的红,她仰起头,闭眼亲上近在咫尺的薄唇,她抓住叶致淮的衣袖,慢慢睁开眼睛问道:“你说更放肆的,是这个吗?”
叶致淮反手将她压制在梳妆台上,低低地喘息着,凝视着徐琦,身下的人全然信任地望着他,好像笃定他不会做什么。
他渐渐松开压制着徐琦的手,深邃的眉目露出一丝情动,却克制地将徐琦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微哑的声音响起:“小玉,你别逼我。”
他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徐琦从梳妆台上慢慢起身,她转过身去,低下头看向铜镜,抚上鬓边的耳坠,黄金铰丝缠翠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眉眼间似有笑意,眼里染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水意,她浅笑着低声说道:“果真好看。”
她身后有微风拂动,烛光突然间灭去,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她收了脸上的笑,右手摸上银镯,身姿放松的站着,却提紧了心神。
背后凌厉的风声朝她攻来,她手腕一动,银镯嗖得一声抖开,她头也不回往身后刺去,铿锵之声响起,她准确无误地与来势汹汹的攻击对上。
来者并不是寻常的刀剑,一股丝线绕上了她的软剑,她的剑锋一转想要劈开缠住的细线,那细丝却极为强韧,黑暗之中,一道冷芒闪过,直直戳向她的面门。
她临危不惧,挽起剑花将利器格挡开,她轻笑了声说道:“以柳姑娘好胆色,我实在敬佩你,我不去寻你,你倒是敢先来寻我。”
她行事实在出乎意料,说完竟是手中软剑脱手,刹地往以柳方向甩去。
以柳被徐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收回了手中细线护住胸前,却见徐琦一把握住了剑柄,横向往她脖颈处刺来,银剑寒光下,她看见徐琦那双眸子冷如寒霜,杀气四溢,看着真想致她于死地。
以柳心下一惊,仍是定了神说道:“你疯了,是不想要解药了吗?”
“看来你还是顾惜你这条性命的,”徐琦笑着,手下的动作不停,“你实在惹得我不快,杀了你可比解毒让我快活得多。”
她在黑暗中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心中的嗜血之意尽数藏于剑招之中。
“疯子,”以柳看出徐琦是真想杀了她,并非恐吓,徐琦对她的杀意之重竟是连解毒都不顾了。
“你这样想,那便是吧,”徐琦冷冷一笑,她握上手中的剑,就是止不住的杀意,这黑暗,让她不用再去掩饰,她只需心无旁骛地使用剑招便可。
忽听见门外衣袂翻飞,一掌响彻在空气之中,下一刻,熄灭的烛光应声亮起,叶致淮白衣如雪,乌发猎猎,随风而动,他迎着烛光站在门口,黑眸深深望了徐琦一眼。
突如其来的光芒,让徐琦的眼睛不适地闭了闭,待适应后,她看清了叶致淮的目光,握剑的手不由地一抖,她咳了声说道:“叶楼主,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抓她。”
以柳细眉一挑说道:“方才你似乎不是这样说的。”
叶致淮抱臂看向以柳,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有心思说这个,是以为你今日还逃得掉?”
明明多了叶致淮在这里,她逃掉的几率更小了,可反而安下了心,知道叶致淮在这里,没拿到解药之前,徐琦起码不会要她性命。
“你怎么知道,我逃不掉?”以柳笑望着二人,半点没有阶下囚的自觉,老神在在地说道,“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不见与你们同行的那两位呢?”
徐琦面色一变:“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以柳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捂着嘴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竟然会担心别人。”
她有些惋惜地望着徐琦,语气中带些可怜的意味:“我们这种人,怎么配有情,你早晚会害死他们的。”
徐琦不再与她废话,又对叶致淮说道:“你去找他们,我来拦住她。”
“小心,我很快回来,”叶致淮只是一句话,徐琦就明白了他的言下的关切,徐琦郑重地看着他说道,“你放心。”
叶致淮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以柳笑望着二人,也没有阻拦叶致淮,她笑容之中似有着惆怅说道:“我以往还当你没有心的,你失去记忆后,还真是变了很多。”
“我们以前很熟悉吗?”徐琦不知她的打算,决定静观其变,她也想拖延些时间,便问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柳因她的话思及过去,有些厌倦地望向窗外,外面还是喧闹繁华,她的内心却是一片死寂,无论何时,她的眉目间的冷意总是挥之不去,她淡淡说道:“你以前,大概是个很幸运的人。”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