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些侏儒也被害死了,“林玠诧异地望着徐琦说道,“可是当真,那如今岂非又是毫无线索?”
饶是他再怎么好脾气也不免有些泄气,一番努力最后竟是功亏一篑,他又怎么甘心,再怎么努力克制,也透露出几丝不甘。
徐琦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听见她说道:“是我不好,没有看住他们。”
她声音隐忍,颤抖的声腔让人不忍追问。
“阿琦你别这样,我不是怪你,我是觉得那幕后黑手太过可恨,”林玠本来就没有怪她,看她这幅模样更是只想把幕后操纵之人尽快抓出,好解心头之恨。
邱逸仙亦是安慰道:“阿琦,此事怎么能怪你,谁也没想到这人动作会这么快,不仅将计就计引出了白凤阙无独,还将能暴露他身份的人都斩杀殆尽,这份心性手段着实骇人听闻。”
徐琦像是被他们劝服,她抬起头,对着邱逸仙说道:“逸仙,你也觉得是这幕后之人放出的白凤阙消息?”
“无风不起浪,明明放出消息的是我们,最后却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白凤阙和无独,我们的目标是幕后之人,那放出这个消息的人定然是想转移视线的人,让我们把目光都聚集到白凤阙和无独身上,”她像是想通了什么,说道,“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白凤阙和无独,这只是幕后凶手的伎俩?”
徐琦瞥了叶致淮一眼,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叶致淮哪里不知道徐琦的心思,他摸了摸手中的玉笛想无独还真是时运不济,如今不仅是幕后之人想要拉他下水,连小玉都迫不及待想要拉他一把,像是浑然不觉一开始把无独叫来的人是自己了。
他不等徐琦说出,便回了邱逸仙:“幕后之人确实想转移视线不错,可无独是确有此人的。”
“莫非叶兄你认识无独,他和幕后之人是有什么纠葛吗?”
听叶致淮这么一说,无异于是柳暗花明,林玠激动地追问起了他。
“其实,那日我也见过无独,”徐琦看叶致淮很是上道,也为他遮掩起来,“便是在你们去看守侏儒那日,我和叶楼主去见过这位无独公子,至于他与幕后之人的纠葛,他又怎么会随意同人说。”
“阿琦,你当日说去见的叶公子好友,莫非就是这传闻中的白凤阙阙主无独?”邱逸仙经徐琦这么一说,一下子就串联了起来,没想到这传闻中的人早就和他们中的人碰过面了。
“那无独现在不是很危险?”林玠想到武林上沸沸扬扬的传闻,这分明是想祸水东引,他摸了摸脑袋,一脸琢磨不透地说道,“按理说,我们又是放火,又是逼得他不得不自断其翼,我还以为他该更恨我们才是,怎么像是一门心思往无独身上使了,这是多大的恨,才会如此。”
“我们是新仇,无独自然只能是旧恨了,”徐琦垂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她想这是多好的饵啊,平白送上门的饵食怎么能随意弃之。
她真该感谢这幕后之人这么沉不住气,叶致淮看出她的谋算,却没有多说,本质上他们没什么不同,想用最小的代价完成目的,这点他们是一样的。
叶致淮抱着臂站在一旁,只见徐琦轻轻说出二字:“谢宁。”
她眸色暗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说道:“我听见幕后之人叫他谢宁。”
……
细细密密的雨连绵不绝,这雨下得并不大,却是无孔不入,伴随着轰轰作响的雷声,这细雨也染上了几分磅礴的气势,徐琦的脸在忽明忽暗的雷光中晦暗不明,她倚靠着木栏,伸出手接住雨,感受着手上的凉意,整个人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
她听到耳边沉稳的脚步声,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多大人了,还喜欢玩水?”叶致淮的声音不出所料地响起,徐琦看着雨滴一点点地从指缝间钻过,又有数不清的雨落下,她整只手都被淋得湿漉漉的,她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只是想试试,这水落在指尖和血落在手上有什么不同。”
叶致淮也伸出手,接住那细密不肯停下的雨珠,他感受着指尖的凉意,这水是清爽的,没有血液的黏腻腥臭,他用手轻轻握住了徐琦泛着粉意的指尖,将它从那片冰冷的雨中拉回,取出手帕擦拭着徐琦手上的水珠,徐琦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却没有立刻抽出,徐琦听到他说道:“如果是血,你一定会很不开心。”
徐琦听到这话不知是什么滋味,指尖微微一颤,又恢复平稳,她冷声说道:“叶楼主,你以为在我手上的血会少吗?”
她抽出了手,叶致淮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只是握着手中的帕子,认真地看着徐琦说道:“小玉,如果你不想,我会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你会帮我找无独吗?”
“好,”叶致淮没有犹豫就给了徐琦答案,听到这话,徐琦反而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不是欠了他人情,不能问他太多的吗?”
“这里是无独掌管的地带,所以那日你不见,我第一反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