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好,很冷。
下午的时候飘起了雪花。
徐明月想到之前生日的时候也下了雪,那天江祁还放了她鸽子。
想起这些来,她总归是不高兴的。
可江祁从北城回来的这大半年里,就没有做过多少让她开心的事情。
她想跟江祁好好谈谈,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对方的感受啊,有问题就说出来解决。
徐明月今天没有要风度不要温度,穿了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黑色铅笔裤,脚踩一双黑色骑士靴,还特意戴上了先前跟江祁一起买的情侣围巾。
她在微信上跟江祁说出门了,开过去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江祁说好。
徐明月出门的时候在客厅里跟萧女士打了照面,萧女士看她穿戴整齐,问了句去哪儿。
徐明月说出去吃饭。
“谈恋爱了吗?”萧女士稀疏平常地问了一句。
“啊……”很明显吗?
但前段时间的确经常跟夏琳他们出去玩,被以为谈恋爱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萧女士说:“你这个年纪,的确是该谈恋爱的。”
徐明月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母亲,她其实早就谈恋爱了,和江祁。
但话还没开口,萧女士便说:“妈妈也不让你找条件多好的男孩子,咱们不去高攀。但是也不能找条件太差的,门当户对指得不单单是财力相当,更重要的是眼界三观的契合。不然你跟他谈诗词歌赋,他跟你说今天的肉价比昨天便宜,谈不到一块儿的。”
徐明月愣了愣,不知道萧女士突然跟她提这件事是为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她跟江祁的事情了?
后来徐明月坐在餐厅里面等江祁的时候,回味了一下萧女士那番话,忽然有点明白江祁让她在家人面前对他俩恋情保密的原因了。
可,诗词歌赋是生活,柴米油盐也是生活呀。
哪有人天天活在诗词歌赋里的?
徐明月那是很年轻,总以为相爱就能克服万难。
六点了,江祁没到。
徐明月没有催促他,可能路上堵车了。
要是这个时候发消息,也许会让开车的他分心。
……
夏琳给徐明月打那个电话的时候,跟沈确他们在一块儿。
本来说好大家都在,再叫上徐明月,一起去吃火锅。
下雪天就该好朋友围坐在一块儿吃热气腾腾的火锅,聊一聊过年的趣事,收收心就准备上班上学了。
但徐明月要跟对象见面。
挂了电话后,夏琳耸耸肩,说:“月月不来,她要跟她男朋友谈谈。”
周清樾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那让她和她对象一块儿来呗,我们还能帮她看看。徐明月那么单纯,万一被人骗了呢。”
沈确抓住了重点,问道:“谈什么啊?”
说起这个,夏琳就挺来气的,“听那个意思是要谈分手,我真就服了那个江祁,有月月这样的女朋友他还冷着人家,生日放她鸽子,元旦也让她一个人过。不然月月哪有那么多时间跟我们一起玩啊。”
夏琳还想说些别的,毕竟在夏琳看来,江祁真的是个软饭硬吃的男人。
彼时,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手机的贺屹楼突然开了口,“行了,别人的事情少八卦。”
说完,男人就从沙发上起来了。
沈确作死地问了一句:“二哥,不吃火锅了啊?”
虽然先前被贺屹楼点了那么一下,但沈确多少是想揣测一下他二哥对徐明月到底什么想法。
这听到人家要分手,似乎有有点坐不定了。
贺屹楼瞥了沈确一眼,冷不丁地说:“我说了要吃吗?”
几人一时禁声,没再问贺屹楼去哪儿,也没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等人走了,周清樾后知后觉地问:“我二哥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了?”
从坐下就开始玩手游的妹子姜暖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地说:“他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周清樾仔细想了一下,颇为同意地点头。
沈确踢了周清樾一脚,笑说:“你不怕被二哥听到啊?”
“嗐,二哥哪儿跟我计较这事儿啊。”
……
贺屹楼坐上车的时候,给徐明月发了条消息。
说不上什么心情,就觉得周清樾说得挺对,徐明月那种看谁都像好人的人,很容易被人骗。
就他,沈确,还有周清樾池行舟,哪个不是心眼子比渔网上的网眼子都多的人?
那晚的牌局,沈确他们给徐明月放水,她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只当自己牌技多好,运气多好。
真要被那个什么青梅竹马骗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想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