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凌若星像猫一样靠在厄德肩头,露出惬意又幸福的表情。
见他没拒绝,又去牵他的手。
经昨夜放肆的缠绵,厄德想她一会儿要提更过分的要求了。
比如:带她去法国。
最后十几分钟的车程,时间渐渐流逝。
一直到了机场,凌若星也只是面带微笑驻足于停机坪外。
“谢谢你包容了我很多,快带莫西叔叔回家吧!”
她眼里盈泪,假装抬头看飞机,不让眼泪流下来。
厄德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提看。”
“嗯……不然你带我去法国?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孤孤单单的。”
“……”
果然。
厄德神色宁和又淡漠。
“嘻嘻,开玩笑的,我心脏病是很严重的那种,医生说不能坐飞机。”
“实际点,物质上……”
“好啦,快走吧!再不走,我该真舍不得了。”
不等厄德说完,凌若星就把他往前一推。
男人像青松巨树一样稳,她小小的身子根本推不动。
“去吧!拜拜!”
凌若星灿烂一笑,冲他摆摆手。
厄德不再坚持,留下一句:“你保重。”转身向私人飞机走去。
“好,拜拜!”
话音轻落,凌若星迅速擦掉悬在眼眶外的热泪。
鼻头很酸痛,咽喉也涩疼。
好难受啊!
她等到厄德远去才敢抽泣,看他上了飞机才敢放声哭。
厄德透过窗户看到凌若星仍然高举手臂,朝他挥舞。
看来状态还不错。
“拜拜……拜拜……”
凌若星已经泣不成声,眼泪糊满脸,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她还坚持着跟他道别。
不说再见,她知道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不能说再见,只一遍一遍默默念着“拜拜”,阻绝自己的希望。
抹灭自己的幻想。
极度颤抖的声线,随时会断了般:“厄德先生……拜拜……”
心好疼。
飞机终于飞上天空,远去了,厄德一定看不见她了。
她捂住胸口,再也忍受不了钻心剧痛蹲到地上企图缓解一下痉挛。
但是不行,太痛了。
也好,就这样死去,了无牵挂。
凌若星在机场疼昏过去。
路人报了警,警察又从她手机里联系到恩养。
“你好,这只手机的主人生病晕倒了,你是她朋友吗?快来医院看看吧!”
……
“谢大哥,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我朋友现在病情很严重。”
恩养敲了敲谢京台的房门。
一会儿,他从隔壁书房出来。
“你、你一整晚都在书房啊?”
恩养心疼他。
谢京台头发凌乱,肩膀松垮。
眉头成川,恩养情不自禁想抚平它。
“那就不用了,大哥先好好休息,我打滴滴就行了。”
谢京台避开她伸来的指尖,说:“让阿宋开车送你去。”
……
“原来你叫阿宋。”
恩养认得他是万支桑的专属司机。
好像从她出院以来,只看到万支桑自己开车。
万支桑总对坐在副驾驶的她动手动脚,一等红灯就要亲亲嘴嘬嘬脸。
她还以为是野男人追求二人世界的浪漫,不要阿宋了。
原来给调到谢京台这。
“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阿宋呜呜啊啊地回应她。
?!
“阿宋,你不能说话吗?”
阿宋在恩养看不到的角度忍泪含悲。
他被谢京台割了舌头。
全是因为映在后视镜里的这个女的,他被活生生割了舌头。
*
凌若星的联系人比恩养还少。
除了妈妈和莫西叔叔的号码已经注销,只能躺在电话簿里当个念想以外,能打通的就只有恩养了。
“对不起啊,麻烦到你了。”
凌若星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总算醒了。
恩养在她身上看到的命比纸薄的具象化脆弱感。
“没事的,你能活下来最重要。”
“真的有必要活吗?心脏说停就停,让它恢复一次就需要很多很多钱。”
光这一次的抢救费用就3万多,对凌若星来说她根本负担不起。
“太累了,我也曾面试过很多工作,没一个要我的,我活着就是个负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