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更别说老一辈人对单亲妈妈的偏见依然严苛。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无视一切流言蜚语。
再者说,孩子是无辜的,在他的爸爸妈妈健全,而且关系不错的情况下,恩养没有一丝一毫要打掉他的想法。
但现在,堕胎的念头悄然萌动了。
她继续说道:“整个初中阶段,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让我不堪重负,当时我是一心求死的,万支桑救了我和我的眼睛里插着一把刀,我痛到几乎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安抚我,你做手术竭尽全力救我,分量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时间重来,我再遇见他,认出真正的他,我只会和他成为朋友,以适合朋友的方式报答他,但选择你是我心之所向。
不仅仅是你作为万医生时给我的安全感,还有我对你的依赖,想看见你本人的期待,还有我复明时没能第一时间跟你分享喜悦的遗憾,各种情愫交织而成的决心让我渐渐的对你产生了男女之情。”
刹那间,一双炙热的眼睛冷却了,万支桑把紧张和期待埋葬在眼底。
他的意识原本在极力抵抗那股电流,哪怕头疼欲裂,他也要清醒地站在恩养面前,告诉她不用难过,他没事的。
可现在,他放弃了。
任由大脑中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下达指令:“推开她,离开房间。”
僵硬的肢体在转身背对恩养的那一刻,万支桑流下一行泪。
随后,自我意识被抹除。
……
恩养看着“谢京台”一步步走出房门,不禁后悔懊恼。“完了,说错话了,不管怎样,万支桑都是他弟弟,我这么做岂不是显得很随便又无情。”
犹豫了半天,恩养决定得认错。她跑隔壁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扭头看到书房里开着灯,恩养像犯错的小猫轻手轻脚推门进去。
“大哥?谢大哥?”
“出去!”谢京台怒吼。
恩养吓一大跳,连忙关上门。
他还在生气,气她不重视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