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我们坐飞机回到了高专，准备进行最后的同化。
一踏进鸟居，五条悟就好像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高专有很强的结界，可以阻挡所有未记录在册的有咒力的人和咒灵进入，”夏油杰微笑着解释道，“所以悟也终于可以关掉无下限术——”
我顺着他突然瞪大的眼睛一转头，看到五条悟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一把刀子从他背后贯穿伸出来，血顺着刀身滴落到地面上。
“悟！”我刚想跑过去，一想起身边的天内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牵起她的手，让她站到我身后。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五条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五条悟背后、嘴角带着伤疤的黑色短发男人冷笑了一声，慢慢抽出了刀，“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我一直在消耗你，等着你关掉无下限术式。”
“你...没有咒力？”五条悟微微偏过头，扯了扯带血的嘴角。
“哼，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也可以杀死你们这些咒术师。”说着，黑发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奇怪的刀。
“悟，他是用体内的咒灵储藏咒具的。”眼前这个人不简单，夏油杰出声提醒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连我的六眼也没有察觉你的存在。”因为疲惫感官已经变得迟钝的五条悟目光透出狠戾，“杰，带着她们两个走，这里交给我。”
“可是——”我还想挣扎一下，却被夏油杰一把拉住。
“我知道了。”夏油杰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友，“不要死。悟。”
“哈，我知道。”五条悟舔了舔嘴角，调整姿势准备战斗。
“啊啦啊啦——那不是五条夫人吗？”伏黑甚尔敏捷地躲过五条悟的一击之后，跳上身后的巨石，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颇为玩味，“现在五条夫人的人头，可比什么星浆体值钱多了。不光是黑/道，白道也想要啊——”
闻言我脚步一顿，惊讶地转过头，对上五条悟的双眼。
原来他还有这种表情。
下一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倒在了地上。痛感慢慢袭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闭眼前，看到的是五条悟的脸。
悟他……哭了？
***
五条悟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今天带栗山瞬来这里。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天与咒缚，也就是天生没有咒力，但作为交换，拥有超乎常人的强大肉/体、五感和运动天赋，可以靠咒灵和咒具战斗的特殊体质。这种体质可不常见，八成是禅院家的人。
因为对方没有咒力，加上自己连续两天开着无下限术式身体已经到极限，所以没有发觉对方的存在。
是自己大意了。
五条悟调整了一下呼吸，用体内的咒力控制着伤口，准备发动术式。
“啊啦啊啦——那不是五条夫人吗？”
“现在五条夫人的人头，可比什么星浆体值钱多了……”
“不光是黑/道，白道也想要啊——”
五条悟瞳孔巨震。刚才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神经上。
他转身刚想要瞬移，就发现对方已经先自己一步接近她。
好快。
没关系，带着咒力的咒具伤不到她，只要利用对方发现这点的时间——
就当五条悟这么安慰着自己的时候，看到对方左手掏出了另一把刀。
一把普通的刀。
***
等回过神来，栗山瞬已经在自己怀里。五条悟松了一口气。
只是对方就好像一个玩偶一样，软绵绵地在往下滑。
五条悟一愣，抬起扶在对方背后的右手，上面满是鲜血。
“瞬…？”他低头轻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伏黑甚尔的力量让刚才那一刀直接穿过了挡在栗山瞬前面的五条悟，刺进了栗山瞬的心脏。
就在五条悟晃神的时候，伏黑甚尔又从背后补了几刀。从脖子到大腿，刀刀砍中五条悟的动脉。
“你们知道为什么咒力对这家伙无效吗？”伏黑甚尔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这是天与咒缚的一种变体，在普通人当中几千年才会出现一次。”
“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纯黑，深不见底的黑，就像一个黑洞。那些攻击到她身上的咒力不是消失了，而是全部被吸收了。”
“这么罕见的体质居然落到了五条家手里，禅院家的那些老骨头知道了估计要气死。”
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抱着栗山瞬倒在血泊里，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夏油杰放出了自己吸收的三个特级咒灵。
“去死吧。”
而伏黑甚尔自知无法同时对付两个特级咒术师加特级咒灵，果断选择了放弃星浆体。
五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