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最后厕所、土窑出问题。这么大的雪堆积着,房倒屋塌可不是一句笑话。
不止积雪,山洞前也要铲出一条路来,跟厕所连在一起,这样大家都方便活动。
王洲之拿着芦苇编织的簸箕,先铲去上面的积雪。张叔拿来一把石锤和薄石板,再把剩下坚硬的雪块冰块击碎。
先铲出一条够一人行走的小道来,洞前其他的积雪,等过一阵子再弄。然后又拿着大扫帚、木棍,把厕所屋顶的雪扫掉。
因为雪才下没一天,两人很快就铲完了,前前后后不到一小时。
“我怎么感觉,这会儿比刚才还要冷了呢?” 张叔缩缩脖子,哈出一口热气。
“可能刚才干活身子热,这会儿停下来,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了。”王洲之估摸着现在这温度,应该有零下几度了,大家没什么保暖的衣服,再冷就不能门,那真是能冻死人。
今天铲雪,两人身上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王洲之也不过是穿了一件破短袖,然后又套上薄外套,最后来一件勉强能盖住屁股的兽衣,而裤子仅仅是条牛仔裤。
还是出门前张婆婆看他们单薄的样子,把自己和张婶的兽衣袖子拆了,给他们改成了护膝,又让他们穿上自己的兽衣,披上蓑衣,才能勉强挡一挡。
刚开始王洲之还拒绝过,还好自己没有坚持,这天要不穿这些,回去四肢怕是要冻坏了。
从厕所走回山洞这段短短的路,卷着雪花的风吹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进山洞前,两人随意地抖掉头上身上的雪花。
“呼…真暖和。”一回到山洞,热气扑面而来。他把蓑衣一晾,脱下湿润的兽衣,两人就躲到了暖和的被窝里。冻了僵硬的王洲之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外面还在下雪,原本到小腿肚的积雪现在正快速变高。
“如果今天晚上雪还不停,明天积雪到膝盖并不是什么难事。”张叔朝大家说。
第二天早上,白桃是被冻醒的,她醒来时屋子里还是黑黑的。几道光线从木栅缝里透过来,微弱得只能隐约看清模糊的轮廓。
屋子里这时冷多了,呵气成霜,果不其然,火快灭了。夜里还有人添柴,凌晨的时候熬不住,大家都睡了,看来夜里也要留个人轮着添火。
躺在被窝里也是受冷,白桃干脆起来,打算收拾收拾山洞。
外面的雪已经没过她的膝盖了,幸好昨天清过一次,早上,两个男人顺着清理过的地方再清一次。
这样大的积雪对于大人来说是种麻烦,对于狗蛋来说,是天然的游乐场。可惜他碍于张婆婆的强威,只能躲在山洞口,偷偷伸出一只手臂,捏点雪球过过瘾。
“我们这缺衣少药的,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张婆婆苦口婆心的叮嘱几人,“要是实在熬不住,就在山洞里撒撒欢,可千万不要随便出去!”
白桃刚站在山洞边被冷风一吹,想出去玩的心思马上歇了下来,就这薄薄的衣服,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这一天大家早早地就睡了,白桃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身体紧紧挨着张婆婆。还好不用一个人睡,好不容易勉强把半个被窝暖热了,她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又是被冻醒一天,暖和的被窝随着她的清醒,正在快速降温。
白桃从山洞口朝外望去,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路两边用于堆雪的地方摞的高高的,已经到了她的腰部,一些高的地方都挡住了周围的视线。
大家聚在一起,喝着野菜腊肉汤,担忧着以后的日子。
“没想到这海岛雪也那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张叔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
“这雪在下,就要把山洞掩住了。”
“这样不就变成了雪屋嘛!那是不是能保暖点?”白桃的语气中带着点雀跃。
说到这,王洲之认同的点头,不是说爱斯基摩人住的雪屋嘛,防风保暖,估计真能聚热。
王洲之又强调:“也要注意点,要是山洞彻底埋住后,温度确实上升了,但是洞里也越来越闷,没有通风是不行的。”
几人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