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Beta没有“药”。
整个白天,她在床上补觉。绯卢斯因为发烧,时而清醒时而浑噩,依稀感觉有人喂他吃了点东西,然后被抱起来,放到了另外一处很冷的地方。
以至于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误以为自己还在窄巷中等死,直到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呻\吟,才意识到自己在女Beta的家里。
他保持不动,也没力气动,只是静静听着各种诡异的声响。人和人的亲密接触会发出很多难以理解的声音。
“听说你把芬佬养的那个小孩捡回来了?”男人说。
“嗯,多好的一个孩子,我总不能看他去死。”女Beta说。
“呵。他养不熟,当心他以后看着你死在床上。”
“哪能啊,我给他吃给他穿,他会报答我的。”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不就是图他那一身皮肉么。”
“你这么想我我要生气了。”
“xx,你真的下流又天真,整个西格玛都不会有懂得感恩的人。”
第二天绯卢斯仍然高烧不退,第三天也是......女Beta一度认为他要死了,但不管怎么说,绯卢斯的身体确实在慢慢好转。
第七天的时候绯卢斯清醒了很多,半个月以后,他终于能行动了。
杰斯伯给他留下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后遗症——因为骨折的地方没好好的对位,他的胸口有处坚硬的凸起。
养伤的这半个月绯卢斯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他记得女beta每天都会给他食物和水,查看他的伤势,轻柔地抚摸他的面庞,为他洗脸和擦手。如果没有她,他一定会死,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和女Beta熟起来。
“看到你健康我就高兴了,”她很激动地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时刻。”
绯卢斯也很高兴,他的胸口其实还隐隐作痛,但这无关紧要。
他终于可以自己出去讨饭了,不用再依靠女Beta养活,给她带来那么多的麻烦。他知道他很碍事,每天都打扰女Beta做生意。
“你打算去哪里?”她的声音严厉起来。
于是氛围变了一种感觉。
绯卢斯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变了脸色,突然的翻脸让他手足无措。
“你的乞讨那叫乞讨吗?半天都要不到一硬币。”女Beta脸色难看。
绯卢斯低下头。
女beta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似乎意识到吓坏他了,语气舒缓,“你抬起头,我看你的脸就不生气了。”
因为她的要求,绯卢斯个人卫生做得非常好,是个干净漂亮的孩子,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对,就是这样,”女beta夸赞他,“干净又漂亮的孩子什么时候都是讨喜的。”
讨好老头的方式是听话,讨好她的方式是让自己保持漂亮。
“你见过钻石吗?那是一种储备不低,但是被严格限制产量的宝石,”女beta又开始对他倾诉那些上流的知识,在说这些的时候,她终于能够回到自己少女时期的幻梦,“钻石时常伴生石榴石矿,我见过一块玲珑剔透的钻石中间包裹着一滴石榴石,被匠人磨切石榴石就像是钻石的心脏一样,又或者它是钻石心尖的一滴血......”
“算了,说这个你也不明白,你连钻石和石榴石都不知道是什么,”女beta低下头看到他又有些扫兴,但并没有生气,“我想说你就像那块宝石一样,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她拂过绯卢斯白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眼眸。
有这么一个形象在绯卢斯的脑海中成型了。晶莹剔透的水滴中包裹着一颗红色的血滴,这是他能想象到的和女beta说的最相近的形象。
同时他是宝石,所以要有坚硬的表象,他是女beta记忆中最美的那块宝石。是会被她温柔的双手抚摸过,依然在记忆中熠熠生辉的珍宝。
绯卢斯毫无疑问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杰斯伯。
有时候他会站在二楼的栏杆处,观察在街道中巡逻的男Aphla。他带着几个小弟,从街头晃到街尾,每天会转好几趟。有些时候他也会找帮派的流莺,不过他很少找女beta。
“绯卢斯,你在外面干什么?”白天公寓的管理者来了,他和女beta在房间里腻歪了很久。
现在只剩下女beta一个人懒洋洋的靠在门口,表情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和满足。
绯卢斯微微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她。
“看你那个样子,我又不骂你。”女beta伸手把他揽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胳膊。现在的绯卢斯只到她的腰,她也在看着楼下。
不一会儿,公寓的管理者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了,对女beta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她翻了个风情的白眼。
白天他们这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