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给你做主的。”

“什么啊,昨日我不是随你们去寺中上香吗,上完香,不就应该回来吗。”

苏袅袅突然眉头一紧,像是因为想不起什么而头痛,她捂着脑袋,看着自己方才被血弄脏的手,“这是……怎么了?”

“我,我受伤了?嘶额。”说着,她似是因抬头时扯到了后颈,一时疼的厉害,苍白的脸愈发没有血色。

陈嬷嬷扯过她的手,声声诱道,“是,小姐受伤了,伤的很重头都破了,绝不会是自己摔的。”

“送您回来的僧人含糊言辞地糊弄相府,小姐自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不管发生何事,老夫人都会护着您,您好好想想,昨日景和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苏袅袅张了张嘴,空洞的双目底泛起焦灼,“我头好痛,像针扎一样。阿嬷你到底要我想起来什么啊?”

她抓着陈嬷嬷的手追问,眼前人混浊的双瞳却兀地一缩,“小姐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袅袅被那目光盯的发毛,甩开她的手,缩起身子抱住自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让我想起来什么。”

她话中带了哭声,手指也微微颤着,攥出了青色。

陈嬷嬷的视线松了松,她回首看了一眼苏老夫人后,马上变了语气,不再诱问,开始安慰苏袅袅,“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摔的吧。那山雨路滑便是行军前进也有人会受伤,不单只有小姐这样。”

“您与太子的喜事将近,还是少费些心神,好生将养身子才是要紧事。您瞧,几位长辈都记挂着小姐呢,老夫人连早膳都未用完,一听您醒了急着便赶来看。”

苏老夫人应时的上前一步,俨乎其然,垂老眼皮下携着那一如往常嫌憎的打量。

“雨水天象虽是无奈,但你毕竟在外失仪丢了相府颜面,理应该罚,往后不再出门便罢了,正好在府中将养,养好身子才好与太子殿下成婚。”

成婚,太子。

她醒来才多久,光听这话就听了三次,她自然知道昨日这些人害她,是为了什么。

苏袅袅不再发抖,她循声仰头看去,茫然脆弱的眼神中忽然生出一根刺,“你!”

“你滚!惺惺作态,逼死我母亲,还想逼死我。在这家里,日日夜夜,我早就受够了!\"

她抄起身后的枕头朝老夫人一头砸过去,侍女们连忙上前护住,陈嬷嬷也来登时眼疾手快地夺走了苏袅袅又抄起来的茶盏,“小姐!”

“您胡说什么呢?县主她早在您回府之前就过世了,与老夫人何干啊!”

“你放开我!”苏袅袅狠狠甩开陈嬷嬷,力气一时大的惊人,“若不是她逼走我娘,我娘怎会流落在外郁郁而终,如今那祠堂,又岂会连她的灵位都容不下!”

“一个个都是聋子吗,还不堵上她的嘴!”老夫人脸色声变,大声喝令。

一盆透骨的冷水随即“哗啦”一声浇上来,侍女甩开铜盆,连带着陈嬷嬷也被淋了个干净。

苏袅袅只穿了个里裳,披着外衣,就这样被凉水淋了个透,身体又止不住地发颤,人也冷静了下来。

苏老夫人从未见过这温顺的兔子,跳起反击的模样,拙劣之余,让她觉得忿怒又荒唐,“你娘会死,是因为她蠢。”

“她竟然弃了相府,跑去与人私奔生下你,十几年来音讯全无。外头那世道,你当她带着你,守着一个穷小子,能活的多么长久。”

“而你,若非是相爷还念着当初的父女之情,你如今怎会被养在相府,又哪里来的机会得太子殿下垂青。桩桩件件,你不知感恩便罢,反而在这里没根没据地攀污长辈,真不愧是你娘生出来的东西,一样的不知礼数,目无纲法!”

苏袅袅尚被冷水激的微颤着身子,任由她骂着,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脸色紫青。

这屋里一时静的厉害,半晌,只见苏老夫人身后一水红色身影走过来,和声宽顺着老夫人,“瞧祖母气的,话都说糊涂了不是。”

“您分明是最心疼我们的长辈,您这两年为姑母吩咐下的斋戒法事,连祖父都觉繁琐,责您辛劳不重身体,旁人又能挑出什么不当。”

她瞥了苏袅袅一眼,帮着解释起来,“想来,表姐是病中方醒,头脑糊涂,这才将嫡亲的外祖母认成仇人,您就别与她计较了。”

苏袅袅缓过来后,盯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压下胃部的一阵翻涌,低笑出声,“嫡亲?”

“苏青玉,你是叫旁人恭维久了,连自己爹爹的出身也忘了吗?我正经嫡亲的外祖母是皇室宗册在案的昭德公主,我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妹。”

她抬目晲着苏老夫人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嘲讽道,“她不过是个妾……”

“啪!”

狭小的房间里响起脆亮的一声,苏老夫人一巴掌下去,苏袅袅左脸霎时肿了起来,火辣辣的滋味让她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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