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身形看不出丝毫费劲和狼狈。
秦嘉宝提着手电筒跟在一侧,另一手扶在柴上以免滚落。
她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开口:“要是我没来找你,你打算怎么把柴带回来。”
“大概是,先背一部分回来,顺便征求你的同意,再回去卸你的门。”付煜开口,语速比平时稍显缓慢,能感觉到他确实在使力拉动雪橇,“不好意思,我之后赔给你。”
秦嘉宝还处在他削门的震撼里没出来,尽量平静地回答:“……不用赔,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这是赔不赔的事吗?她从没见过有人卸门时,能把门像纸一样两秒削下来,这个男人的力气是不是有点离谱?
不过这个动作,发力的肌肉有哪块?肱二头?肱三头?有胸肌吗?
想着,她恃着天黑,加上付煜没法回头,又上下扫视眼前的背影,嘴唇轻抿。
她有个怪癖——很迷恋穿制服好看的身材,不管他当下有没有穿着制服。
这个男人的身形,在昨天刚进屋时就已经领教过,确确实实非常漂亮,完美踩在她的审美上。
更别提刚刚那一手,干脆又冷静。
秦嘉宝不得不承认,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还是性格和行事作风,他完美击中了她的点。
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单纯的素食动物,不过正巧,她也不是。
拉着木柴雪橇回到小屋,门锁在身后发出咔哒声,将黑夜与冷雪隔绝在外。
秦嘉宝站在门内地垫上,打了个哆嗦。在外面时不觉得,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冷空气浸透。
屋里虽然暖气被吹散,但终归是比露天席地的野外要暖和许多。
秦嘉宝的脚快要冻僵了,她低下身从鞋柜里找出一大一小两双保暖鞋,把大的那双递给付煜:“这里面的都是新鞋,你看看能穿上吗。”
说着,她快速脱掉湿透的靴子,把脚塞进小的那双保暖鞋里。
付煜蹲身换鞋,语气似是不经意:“男人的靴子。你这里会住别的男人吗?”
秦嘉宝踩踩新鞋,随口答:“当然,我的雇员会来住。”
“你对你的雇员倒是很好。”
秦嘉宝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不由抬眼看去。
手电筒在换鞋时被放在地上,付煜个子高大,胸口往上没有罩进光束的范围,脸隐在暗处,看不出表情。
她调笑:“怎么啦?鞋子是新鞋,没给别人穿过的。”
付煜沉默,不答话。
秦嘉宝提起手电,光终于抬起,整个屋子被反射得亮堂许多,她得以看清付煜的模样。
付煜正垂着眼,一丝不苟穿着鞋,唇缝紧闭,秦嘉宝自上而下看去,隐约有种他抿唇不悦的错觉。
“这都是老房子了,我一年到头住不了几天,也不觉得它很私密。对我来说,它更像个……画室?”秦嘉宝耐心道,“雇员来住,放一些新鞋是很正常的。”
她隐约觉得他好像不是因为鞋的新旧生气,是有些别的原因,不过她也根本没必要和他解释太多。
付煜没再多说,站直身:“确实,这里是个不错的画室,风景不错,也足够宁静,很适合创作。能帮我打光吗?我清理一下壁炉。”
“好。”
秦嘉宝帮忙打着手电筒,配合付煜清洁壁炉。她偷瞟付煜的脸色,发现已经平静看不出异样,心里没由来的紧张缓解下来。
他清理的动作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秦嘉宝观察着,开始思考他的来历。
一个可能会说多国语言,能熟练使用枪械,教养尚佳,且会捆柴会做饭会打扫老式壁炉的摄影师?
可能会有这种人设,但是确实很怪。
不过她不会过问,他们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分寸感。
比如说,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互相问过对方的名字。
“可以了。我把你的电视柜推开,清一块地方放柴,如何?”付煜清理完壁炉,擦擦手开口。
秦嘉宝点头:“好,我帮你。”
她把手电筒仰放到地上,让光束照到天花板,漫反射使它模拟出顶灯的效果。
两人把柜子和电视机挪到房间另一头,合力将柴整齐码在角落,做完这一切时,留守儿童伊万快把付煜的房间门挠穿了。
付煜征得同意,扯了些秦嘉宝作画的废纸,将壁炉中的柴引燃。
暖黄的火光从原本漆黑冰冷的洞里透出,快要冻僵的两人终于觉得身上开始回暖。
秦嘉宝打开付煜的房间门,伊万唰地冲出,大狗子闻了闻秦嘉宝,立即冲向壁炉前的主人,热情得左右横跳,惹得付煜不得不伸手摸摸安抚它。
“伊万很爱你。刚刚你出门,它一直趴在窗沿看你的背影。”秦嘉宝满眼羡慕地看着伊万闹腾。
她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