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虽是夏日,却觉凉气侵袭着四肢百骸,即使裹着斗篷也无济于事。
周显元与周显霁对面而坐。
他眉头紧锁:“二弟的身体愈发糟糕,我想着,中原的大夫对你的病无能为力,不如重金聘请北境的巫医和南境的蛊师进宫试试?万一能治愈……”
周显霁虚弱地摆了摆手:“我今日前来探望兄长,并非是因为我的病,而是有别的事情相求。”
“何事?”
“我要争储。”
“轰隆——”
窗外陡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疾风吹开了窗,密密雨丝顷刻间打湿了半面青竹地板。
周显元连忙起身掩上窗户。
他背对着窗户,许是冷许是怕,浑身微微发抖。
他不敢置信地压低声音:“争储?二弟,你的身体——”
“无妨。”周显霁闭了闭眼,脸色雪白如膏玉,“父皇越发昏聩,近日延请长公主进宫,将后宫折腾得乌烟瘴气,只怕她的手很快就会伸向前朝。闻太师带兵北征,朝中慕容焘一介鼠辈明哲保身,魏翎虽然忠义但头脑简单,宴浓则恨不能推波助澜搅乱朝廷局势。其他文武百官更是百无一用。长兄,朝廷需要一个主事人。”
他没和周显元提起周显阳。
否则以对方的性子,只怕又要念叨兄友弟恭一类的话。
周显元神情凝重,半晌,才艰难地点点头:“你是不争不抢的性子,连你都能说出要争储这种话,想必朝中发生了我无法理解的事。我知道你为何物前来找我,也罢,二弟,我愿意帮你!”
他转身,很快从内室捧出一只精致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