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面色淡淡。
他随魏紫跨出门槛,直到转进游廊,也仍然能听见魏翎在后面骂骂咧咧:“亏他还是个探郎,却甘心做阉党的走狗!昧着良心抓了那么多人,与佞臣何异?!呸!”
游廊里挂着灯盏,照出廊外飘零的细雪。
嘈杂声渐远。
魏紫提着灯,轻声道:“对不起,我爹爹是个粗人,常年在军营与士兵糙汉为伍,言辞上过于犀利粗鲁了。”
萧凤仙默然。
其实他今夜,没觉得魏翎有多不好。
相反,他还挺佩服魏翎的。
他和魏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被天子和宴浓拿来当做诛杀异己的兵刃,而他为了往上爬,也心甘情愿被他们利用。
他满手沾的都是血,将来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他会成为一个罪孽累累的恶人,难怪当年云深寺的老主持不顾一切也要杀他。
若他是一个父亲,他也不是万万不肯让女儿跟他这种人在一起的
他看了魏紫一眼。
少女披着厚实的兔毛斗篷,并未佩戴珠钗首饰,白嫩嫩的小脸陷在一圈绒毛里,雪夜里分外漂亮干净,乍一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样的雪夜,又才经历了一番打斗搏杀,他真想抱一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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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在外面所以更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