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脑袋。”
“这倒不会,是你砍了他们的脑袋可能性比较大。”单薄的唇角敛了几分笑意,“我听到嘉阳骑马差点伤了你,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谢意欢不在意的说,忽然觉得这个怀抱有点紧。
刚才萧子衿骑马压到杜衡脸上怎么看都是刻意为之,难不成他是在泄愤出气?
“我知道你一向逞强就算是受伤也不会说的,但我更希望,你在我面前不用刻意隐藏,你不说,比说出来更让我担心。”
“......真没有受伤,你、总不至于让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吧!”
“......”
谢意欢说话没过脑子,说完之后,差点就要给自己脑门上一巴掌,她是被鬼上身了吗,居然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大概是萧子衿看出了她的尴尬,也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选择了不作回应。
沉默的气氛刚过一会儿,谢意欢就听到一声轻笑,“你要是想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谢意欢:“!!!!!!”
心里的话要说又说不出,卡着不上不下的,她真真实实体验到了什么是心梗。
反正现在也没脸见人,她直接闭上眼睛选择了装死,反正她不信,萧子衿能把她衣服直接扒了不成。
“主子。”
谢意欢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唤醒,半睁着眼皮,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袍的人从小路出现。
他皮肤被晒得黝黑,长相普通,放在人群中格外不起眼,几乎是让人看一眼就忘记的长相。
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见到萧子衿忙递过来。
“下去吧。”
整个过程没有过多交流,递过东西那人就一溜烟跑了。
那人个头虽然不高,但短小精悍,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丛林里。
谢意欢注意到萧子衿从接过包裹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
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包裹上,可话分明是对谢意欢说的,“你是不是又想不辞而别?”
谢意欢:“......不管怎么说,这次真没有,我......是打算和你说的。”
她也只觉得萧子衿手里的包裹此刻就像是她板上钉钉的罪证一样,竟然莫名的就让她心里有了本不应该有的心虚。
她向来就是说走就走的性格,没有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别人交代的,就算是上次私自去宁州被谢长淮抓住,也是死鸭子嘴硬,有恃无恐。
但,怎么面对萧子衿就有种该死的心虚呢!
“我前几日和胡不令交过手了,我怀疑宁州的事背后的策划人就是胡不令,甚至我娘当初的死,也和潦查的王室,脱不了干系,胡不令发现了我的存在,我便离开了原先的地方,结果半路遇上了你。”
“算了,你想做什么从来都是直接去做,就算你不辞而别,我也干涉不了你。”萧子衿把包裹随手挂在马背上,脸上的表情依旧紧绷着,“总归我不是你重要的人。”
“不是.......我这次真的没打算不辞而别的。”她忽然有种无可奈何被冤枉的感觉,但比起心里的冤枉,她似乎更在意的是萧子衿的不开心。
“你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被仇恨包围,兴许成为像景帝那样滥杀无辜的人也不一定。”
刚重生那会儿,她真的很想杀了所有背叛的人,不管是杜衡也好,还是谢青禾,还是景帝,她只想一刀把所有人杀了个痛快。
可,渐渐的这份仇恨似乎被磨平了,她不再只想着复仇,而是只想着拯救谢家。
“其实我很感谢你拉了我一把,更感谢你在我少年时候一直的陪伴。”那段时间她虽然不知道在墓地一直陪着自己的蒙面人是谁,但已经足够撑过她幼时孤独无助的时光。
“其实,是我要感谢你,可能没认识你,那是也要疯了。”
他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在回忆的时候,脸上紧绷的表情顿时松散。
“刚才你提到胡不令此人看似无害,却隐藏颇深,我之前也曾派人试探过,但是去的人,全都中毒而亡。”
他不忘交代一句,“你下次遇见他,千万不要擅自行动,若有危险及时找我,你若肯把我当做你的依靠我倍感荣幸。”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身下的骏马慢慢往前跑,谢意欢听到了萧子衿在她耳边的声音,“在那忘魂花海中的那场幻梦里,我走过了一生,我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可最后我才发现,我依旧是一无所有的人。不过我庆幸那只是个梦,这样我才有机会珍惜身边的人。”
在梦里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和杜衡争,最后,季维死了,陪在他身边的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
谢意欢也和他只如陌生人一般,他明明已经尽全力了,可这些人,全都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