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跟着笑了几声。
赵运面色发红,他指着徐昌道:“你说我苛待子女,那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徐昌正等着他这话。
他上前道:“陛下,证人就跪在殿外,让他进来陈词,一听便知。”
“好啊好啊!”
竹埗正在兴头上,恨不得越热闹越好。
赵运一听还有证人,一时间竟不知他闹哪出。
他平日里总凭着国舅身份霸道行事,因此此时没多少人为他说话。他们都迫不及待想亲眼看到赵运的笑话。
证人进殿后,有一人的神色陡然变化。
有站得近些的大臣认出来,“这不是林相家的公子吗?还与我家小子在同一书院读书,我听说课业极好,夫子们都对他今年的春帏寄予厚望,这……这怎么来做证人了?”
“噢?”竹埗伸手撑住下巴,“此事还与林相有关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林安被当众揶揄,他看向让他丢尽脸面的林耀,伸手一巴掌甩过去,“逆子!”
他力道极重,林耀被打得吐了血。
朝堂无一人在此时说话。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将自己摘得越干净越好。
倒是竹埗开口劝解几句,“林相,他还一句话未说呢,你的火气未免太大了些。”
林耀顾不上自己,跪在地上叩求天下最尊贵的九五至尊,“陛下圣明,赵国舅苛待自己的女儿赵玥,将她关在屋内已有一月之余,求陛下做主!”
竹埗道:“国舅的小女儿赵玥?她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是出于什么敢只身一人跑来殿内陈情?”
林耀踌躇着。
竹埗慢悠悠提醒着,“你要说清楚些,若是不说清楚,朕便当你胡言乱语,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帝王威严深不可测,林安深知这一点。
他踢了林耀一脚道:“逆子!你可谨慎些说,仔细你的皮肉!”
林耀受住这一脚,微微抬起头,对着竹埗再度磕头道:“我与赵玥乃情投意合,已……私定了终身。”
此话一出,朝廷恍然。
林安更是缓缓闭上眼睛,“逆子!逆子啊!”
竹埗倒是未料到这个意外情况,他慢悠悠看向赵运,“为何不曾听国舅提起过?”
赵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竹埗虽笑着,可眼眸却逐渐冷下去。
皇后与他提过多次,说是要让太子同她娘家侄女也就是赵玥亲上加亲,他本来觉得赵玥还小,担不起太子妃的名头,便一直推着。
近些日子,皇后又提起这件事。他被磨得没办法,刚松口,赵家便给他这般行事?当他皇室尊荣是死的吗?还是觉得太子好欺负!
想着,他便看向竹郅。竹郅面色淡淡,似乎身处舆论风暴的人不是他一般。
竹埗轻哼了声,一掌拍上龙椅,“这实在是件大喜事!”
喜吗?赵运和林安面色都恹恹。在场所有人恐怕除了竹埗觉得喜,旁人都觉得荒诞吧!当朝最风光的两位大人物因为各自儿女的丑事,而面上无光,又怎能不大快人心!
不少人都觉得扬眉吐气,更有些不加掩饰的当着赵运与林安的面,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轻哼。
竹埗任着他们发泄。
他看向竹郅道:“郅儿,还不向你舅舅道喜!”
赵运当即变了脸色。他知道竹埗此举是为了断掉太子与赵玥的缘分,赵玥恐怕是当不上太子妃了。
若竹郅照做,此事再无转圜余地。于是他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竹郅身上。
竹郅只当看不见他殷殷期盼的目光,他拱手道:“孤给舅舅道喜,若以后喜事临近,孤自当到府讨一杯喜酒喝。”
赵运差点站不稳,罢了罢了,终归是大势已去。
竹埗道:“赵国舅可要站稳当些。”
赵运刚要谢谢竹埗关心,便听他又道:“传令下去,堂堂国舅,苛待子女,罚俸半年,在家闭门思过三日。”
赵运木然行礼,“臣领旨谢恩!”
竹埗:“国舅此刻起便回去闭门思过吧。”
赵运明白圣上这是恼了他,竟一刻都不想看见他。
送走赵运,竹埗微笑着看向林安,“林相难道没有子女要教导吗?”
林耀心尖一提,林安头埋得更低。
竹埗:“朕特批你可提前退朝。”
林安行礼,“多谢陛下体恤。”
他看向林耀,“不肖子还不起身!”
林耀又磕了个响头,然后跟着林安离去。
竹郅看着这事情发展,知道竹埗把人都清走,接下来便要兴师问罪了。
可那人竟敢如此行事,想必就想好了一切对策吧。
想着他便往武官那列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