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竹煊姗姗来迟,“皇叔久等,侄儿先前去了趟大理寺,帮着查了下最近久不破的碎尸案,一时不察,来晚了。”
竹埗摆摆手,“你有心了。”说着意有所指看了竹郅一眼,才让他起来。
竹郅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撇了撇嘴。
竹埗:“找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大师说朕这回的六十整寿需要大办,只有大办,日后羽化才有可能位列仙位。”
“你们兄弟二人自去商量,朕只有一个要求,要大办。”说着就去了后殿,他还要去看丹炉里的仙丹。
竹郅和竹煊走至门口,殿门关闭。
竹煊先开口询问:“太子认为该怎样操办?”
“表兄,还是老规矩,孤负责玩乐部分,你负责茶水饮食还有宾客名单。”
竹煊微微笑了下,“如此甚好。”
说到玩乐,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和竹煊告别后,一路步履匆匆,直到在宫门口遇见梁深。
梁深停在竹郅身前行礼,“太子殿下。”
“哟,是妹夫啊,走一起去潇洒潇洒?”
梁深:“我还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
竹郅对梁深的古板无语,“他这会恐怕是没有时间见你。”
梁深:“无碍,我可以等。”
竹郅扯了扯嘴角,“随你。”
他还忙得很,只是梁深依旧站在他身前。
他盯着竹郅衣袖上一处明显咬痕问:“太子殿下,您胳膊怎么了?”
梁深不说还好,一说竹郅便觉得四肢百骸都随着那一处伤口而疼。
竹郅痛呵:“还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知发什么疯。”
他原本以为梁深过问这么多已是极限,正想走。
便听一向寡言少语从不管闲事的梁深继续问:“是流芳楼那个?”
“没错。”竹郅看向他的眼眸幽深起来,突然和他有种是同道中人的心心相惜。
他就说嘛,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那女人还挺有趣,每天花样百出的,弄得我都起不来床。”竹郅膨胀吹嘘着。
梁深微微别开眼,藏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就算如此,她伤了太子殿下,就该逐出城去!”
竹郅没想到梁深是这个意思,此刻顿住,没说上话来。
梁深突然抱拳请命,“此事交给我来办就好,太子殿下您不用操心。”
竹郅有些受宠若惊,平日里他与梁深交情不深,更谈不上找他帮忙。
梁深天生一张冰块脸,也不见他对谁热心。
难道是因为永乐,这个男人真的对永乐动心了?
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
他倒是乐意有妹夫的帮忙,只是……
“不用了。”竹郅大笑着拍拍他肩膀,“这点小事何须麻烦国之栋梁少将军,孤自己处理便好。”
拒绝梁深后,竹郅再次来到流芳楼,直接闯入后没找到姜素素,直接把老鸨揪来询问。
“素娘呢?”
老鸨哆哆嗦嗦的,“走了。”
“走了?”这女人动作倒是快,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于是抢在他找麻烦之前离开。
只是拔了老虎胡须,老虎疼了,能这么让她轻易离开?
“去哪了?”
老鸨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竹郅发怒,一脚踢翻椅凳。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人去哪儿了?”
老鸨吓得扑到地上,哭喊起来,“官人啊,我是真不知道,那姑娘只是暂住,其余的我不清楚啊!”
竹郅挥手,“来人,给我把这间屋子烧了。”
老鸨呼吸都快停止,拼命想拼命想总算想起些有用的。
“素娘走前……走前有留话。”
竹郅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她说了什么?立马一字一句告诉我!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敢烧了你的店!”
老鸨直摇头,“不敢不敢!”
竹郅不耐烦,一脚踹过去,“快说,说了什么?”
老鸨踉跄在地,摔得骨头咯嘣一下,可她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她告诉竹郅,“她说……说官人要是找她,让我叫你去城外的破庙。”
“破庙?”怎么看都不像是姜素素会住的地方,竹郅又一脚踢过去,“你是不是骗我呢!”
“不敢!”老鸨哭叫着,“要是我骗官人您,您……您就烧了我这儿吧……呜呜呜。”
“姑且信你说的是实话。”竹郅嫌弃看老鸨一眼,招来小厮,“去城外打探。”
约莫两盏茶工夫,小厮回来,附在竹郅耳边说了几句,拿出帕子,帕子上写着几个字:官人若是找我,就请在帕子上题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