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3)

深夜露重,又下了些小雨,滴滴答答,似洗刷着一切痕迹。

梁深出宫后一路快马赶回来,马都还没停稳,便揪住梁堂的衣领子问:“人呢?”

梁堂满面羞愧,“不见了,我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让兄弟们都出去找……”

“我不是让你看住她!”梁深怒吼,揪住梁堂衣领的手持续用力。

梁堂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我中途是出去一趟,那是因为老夫人叫我,我……”

衣领猛地被松开,再见梁深已经大步踏进府里,看样子是要去梁老夫人那。

“祖母……”梁深直接闯进他祖母所住的东安堂。

梁老夫人正坐在西北角窗前的蒲团上,手里还拨动着一串佛珠。她看到梁深这副急匆匆失去稳重的模样,满脸失望。

“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梁深自觉冒失,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拱手行礼后,便急急开口:“祖母,你可知……”

梁老夫人打断他,“深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人不见了,你不该来找祖母。”

“可是……”梁深还想再说些什么。

“深儿!”老夫人提高些音量,有些气短,接着平复心情许久。

一旁青兰为她拍着背给她顺气,顾不得尊卑,“少将军,你快别说了,你看给老夫人气得!”

梁深自觉失言,也怕祖母有什么闪失没敢多言。

梁老夫人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看着一向让自己骄傲的孙子因为一个女人患得患失,失去雄心,她更觉荒唐。

她是老了,偌大的梁家只能靠他一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梁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青兰不必再帮她顺气。她看着梁深似有几分冷静下来,这才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人不愿意,祖母难道会拿绳子将她捆走?”

祖母不会的。

几乎是立刻,梁深就想明白了。

人是他带回来的,姜素素从始至终就不想来梁府。

是他多管闲事,也是他……以为他能看住。

“少将军。”梁堂一直等在门口,此刻见梁深出来立马迎上去。

梁深:“人不必找了。”

“……是。”梁堂服从命令。

“让你查的事也不必查了。”

“……是。”

既然她那么想与他撇清关系,那就一切如她所愿。

五天后下朝,梁深走在人流末端,漫不经心听着前方两个小官交谈。

“听说了吗?流芳楼来了位素雅娘子,弹得一手好琵笆,难得今日下朝早,你我去听听?”

那人连摆手,“你少诓我去,我又不是没听过琵琶。”

“这素雅娘子的一手琵琶,保管你与先前听的都不相同。她呀,是前不久刚来京城的,风姿绰约,更是十分貌美。”说着朝同僚挤了挤眼,“你去见见就知道了。”

梁深落后他们两三步,瞥见他们朝西南方向走,不知是不是去找素雅娘子。

“少将军。”

身后有人叫住梁深,他神色微动,来人穿着一身玄色蟒龙纹锦袍,气质华贵,他忙行礼,“昶王殿下。”

竹煊拂了拂手示意不必多礼,他叫住梁深,只是想与他说说话。

“少将军回京已有多日,可有到处逛逛?”显然,他也听见了刚才两个小官的话。

梁深微不可查皱眉,不知他这番试探是打趣更多还是有深意。

他道:“回昶王殿下,军务繁忙还未来得及。”

竹煊笑了笑。他生得温文尔雅,难免会给人亲近之感。只是生在皇家,有几人是心智单纯的。就算是平日里低调的竹煊,那也是个不可小觑的。

“刚在朝上,说起沿海的倭寇屡屡再犯,听少将军的意思是又要出征?”

梁深沉吟道:“一切全凭陛下定夺。”

竹煊略有深意看向远处一眼,接着道:“我以为少将军走前该将亲事定下,也算了却表妹一桩心事。”

梁深顿了下,“大敌当前,儿女情长实属不是最重要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只手臂吊儿郎当地攀附在梁深肩上。

竹煊笑着颔首,梁深忙行礼,“太子殿下。”

“免礼。”太子竹郅摆了摆手,问竹煊,“表兄,你们说什么呢?”

竹煊娓娓道来,竹郅一听是朝堂上的事,就不愿多听。

他道:“正好碰见,咱们一同出宫去玩玩?”

竹煊推拒:“我就不去了。”

竹郅点点头,推着梁深就走。

他表兄日常惯是严于律已,成日里埋头苦学,不懂得适当放松。有他跟着也是拘谨。

可是梁深不一样,这个估计以后是自己妹夫的人,他还没打过什么交道,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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