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诈(1 / 3)

“驾!”

沈知锦一扬马鞭,率先冲了出去。

原先在学堂,她的马术并不算好,跟严归这种从小骑马的人比起来,确实占不了上风。但后来她陪许景彦东征西闯,骑马的技术竟然也被迫练了出来。

枣红马向前狂奔,沈知锦恍惚又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许景彦没什么钱,提拔得又很快,赴任的时候经常没钱租马车,只能骑马赶路。沈知锦经常被颠簸得头昏脑涨,可她凭着一腔热血,竟然全忍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觉得可笑。她自以为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是他最可信、最亲密的搭档;可谁知道在对方眼里,她却是不堪回首的过往,是污点、是累赘!

沈知锦紧紧抓着马鞭,仿佛要将过去都抛弃在冷风里。枣红马似有所感,高高向前踏去,一时间竟领先了严归大半个身位。

严归脸色黑了下来,他将手中马鞭悄悄换了个方向,待沈知锦越过他身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向枣红马抽去!

这鞭子被他动了手脚,里面藏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枣红马突然被银针扎到,又惊又痛,竟高扬起脖子嘶叫起来,眼看就要把沈知锦甩下身。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了一惊,许景彦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沈知凡紧紧捏着拳,大有情况不妙就冲过去的意味。

沈知锦也被吓了一跳,但她反应很快,迅速拉紧缰绳,整个人紧紧贴在马背上。她动作灵巧,任凭枣红马嘶叫发狂,竟都没有被甩下去。

她转头看去,见严归一脸阴笑,立刻明白是他动的手脚,心下一阵唾弃。这人果然没安好心,就知道用这种阴暗手段!

枣红马颠簸得非常厉害,颠得她的小腹一阵阵抽痛起来。可她还顾不上止痛,立刻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水坑,不出意外的话,她就要连人带马摔进去了!

不用说,这一定又是严归的手笔。难怪他非要跟自己比试,原来早就有所准备,就是为了看自己笑话!

沈知锦的眼神冷了下来。枣红马已经失控发狂,想让它安静下来是不可能了。可自己若是在此时认输,岂不是随了严归的愿?

她将柳树皮塞进嘴里面,猛用力咬了一口。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既然无路可走,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她高扬起马鞭,看准时机,猛地抽了下去。枣红马吃了一惊,高撅起前蹄,嘶叫着腾空跃起,那高度,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知锦勒紧缰绳,将自己死死贴在马上。她在赌,赌马跟人一样,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爆发出极限潜力。她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枣红马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弧度,恰恰越过了前方的大水坑!后蹄溅起的水花四溅开来,直喷射到后面的严归身上!

严归被猝不及防溅了一身,赶紧“呸呸”吐掉泥水。眼看着沈知锦扬长而去,他心里简直恼到了极点,可更恼人的事还在后面——他很快就发现,那水坑挖的太大,他不可能避得过去。也就是说,他的马,也得过水坑!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严归骂了两句娘,狠狠往旁边剐了一眼,立刻就有下人扛着一堆木板,瑟瑟发抖地抓紧铺上。

“一群废物!”他发泄似地抽向自己的马,马蹄重重踏在木板上,“哗啦”一声溅起泥点,喷了旁边的下人一身。有几处还来不及铺好,严归就直接将下人的背当作踏板,终于让自己毫发无伤地越了过去。

那些下人满身泥泞,却大气都不敢出。严归发泄了一通,心里舒服了点,这才向沈知锦的方向追去。

沈知锦躲过了大水坑,暗暗松了口气,可很快又紧张起来。枣红马已经失去了控制,继续骑它太危险了。可附近没有别的马匹,不可能临时换马,怎么办?她飞快地思索,此时严归已经赶了上来,与她几乎并肩。

“沈知锦,你的马已经疯了。”严归又恨又得意地喊道:“认输吧,你跑不到终点了。”

“这可不行。”沈知锦戏谑道:“现在认输,就听不到你承认自己是草包了,那我岂不是很亏?”

“口舌之勇,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严归哼了一声,挥起马鞭就要加速:“那本公子就等着看好戏了。”

沈知锦笑了笑,声音突然莫名严肃:“严归,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严归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愣了一愣,随后大笑道:“沈知锦,你是不是神经失常了?你要是这么害怕,本公子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沈知锦勾了勾唇,突然扬起马鞭,朝着严归直甩过来。严归反应不及,竟被沈知锦的马鞭拦腰钩住。

“沈知锦!你想干什么?”严归大惊失色,伸手去解腰上的马鞭,却不料沈知锦猛地向下一拽,猝不及防将他拉了下来!

严归从马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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