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丝竹琵琶掩耳语,银铃轻纱笼细腰。

入夜后的水云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贺南风在雅间里听完了一首江南小曲,正揽着一个纤腰貌美的女子要耍无赖,可他还没摸到美人下巴,冷不防就被人踢开了雅间的门。

沐少棠面色不善,犹如夜里过来索命的罗刹,才一出现,便像是将灯火掩映下的夜幕重新披上,让原本还旖旎的雅间瞬时冷得吓人。

他眼往屋中一扫,很快就定格在贺南风身上,不由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

才几步便走到贺南风身旁,他倒是十分熟络地坐下,冷着声音吩咐人:“都出去吧。”

一旁唱曲的伶人早已识趣退下,便连原本还腻在贺南风身边的女子一见来人是他,也吓得浑身一哆嗦,慌里慌张地寻着机会就逃。

贺南风伸手想挽留却扑了个空,见屋中此刻已没了别人,不由怨道:“沐少棠,你大半夜的又跑过来发什么疯?要是没有要紧事,我扒了你的皮!”

沐少棠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眉眼一挑,讥笑道:“你好歹是名门之后,天天混迹这等风月之地,也不怕你爹打死你?”

“你少来这套!”贺南风嘴上虽骂他,手却热络地推着酒壶到他跟前,“名门之后又怎么了?你也是名门之后,还不是照样疯癫成性,成了这东陵城人人惧怕的疯子?”

他啧了一声,“你瞧瞧,你才一来,便将我的美人给吓走了。”

沐少棠没有理会他,却也没有生气,只闷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

贺南风很快嗅出不对劲来。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笑道:“哟,你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这东陵城人人都恨不得绕着你走,还有谁有这般能耐,竟然能气到你?”

忽而冷冷嘶了一声,试探地问:“该不会……是你那位才娶进门的夫人吧?”

沐少棠的视线冷冷朝他扫了过去。

看来是猜对了!

贺南风觉得有些好笑。

他和沐少棠认识许久,向来只见别人在他这里吃瘪,这还是头一次看他有气无处撒,跑来他这里发疯。

这般一想,更是有些好奇他那刚娶回去的夫人,于是继续添油加醋道:“唉,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开始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你想知道她是不是你家那恶妇安排的眼线还不好办?找个机会恐吓一番也就罢了,我看上次她回门就是个好机会,可你偏偏扮作什么暗卫跟过去,现在好了,她倒反过来气你了。”

沐少棠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将酒灌入喉中。

此刻,他身体还有些悸动。

那是今夜那碗大补汤的功效。

哦不,应该是两碗。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那新婚夫人竟如此体贴,亲自给他盛了祖母精心为他准备的大补汤。

这个夫人……他确实有些头疼。

他本以为,她许是王暮芝安排过来监视他的,可目前来看,她许是并不知晓此事。

沐少棠一时思绪飞转,猛地就想起那一夜——

他扮作暗卫跳窗而入,将正在桌边吃点心的人吓了个正着。

拜堂之时,他曾牵过她的手,虽只有短暂一瞬,可沐少棠却记得清楚。

她手心全是冷汗,像是被吓得不轻,他以为她后面会偷偷躲在新房抹泪,没想她倒也有闲心,还能安心地吃东西。

本想捉弄一番,可在她盖头滑落的那一刻,沐少棠却鬼使神差地有了别的打算。

虽然他时常跟贺南风混迹在一起,见过不少美人,可看清盖头下的那张脸时,还是不受控制地多打量了几眼。

媚眼含羞。

他脑中突地就想到了这个词。

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能媚到如她那般,却也纯净如她那般。

就像是神神秘秘的晚香玉,既纯净又惑人。

贺南风本就因为被人打搅而觉得气闷。偏偏沐少棠一过来就只呛他一句便不说话,顿时气得跳脚,咬咬切齿地盯着人打量半晌,没好气问:“想什么呢?笑得这般淫.荡?”

说罢也不待他回答,便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还不是想你家中那位小美人?”

话音才落,便收到沐少棠一记凌厉的刀子眼,贺南风赶忙改口:“咳……是嫂夫人。”

他知道沐少棠那臭脾气,忙将话头一转,问:“怎么,难道你终于查清了她是你家那恶妇安排的眼线?”

沐少棠满上了酒,冷不丁回道:“她不是。”

今夜宴席上,王暮芝气得就差咬牙切齿,若她真是王暮芝安排过来的人,想必也不会傻到要去将人得罪。

何况上次回门后,她明显情绪低落,那表情他太过熟悉,那是失落,是伤心,是被亲近的人伤害的痛苦纠结……

他也曾有过那样脆弱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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