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客厅灯亮着,乔希城不在,中央的高清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通过的议案。
由于科技进步,之前关于O被标记后,有权决定是否和A步入婚姻活得婚姻法律保护的条款作废。
女主播公事公办地播报着,这时乔希城从厨房走了出来,过亮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你回来了,”他调了个放电视剧的频道,又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梨汤,“正好炖好了,你喝一点吧。”
梨汤甜润清爽,雪梨仔细去掉了皮和核,一口下去,软软糯糯的。清甜的雪梨汤顺着喉咙下去,胃里的不适便被赶去了七七八八,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乔希城收走碗,在厨房忙碌着,从我的方向勉强能看到乔希城的身影。
他穿着棉质的白色绸缎家居服,围裙在他身后规规矩矩系着一个蝴蝶结,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身。
叮叮当当的脆响传来,我的心也被搅的很乱。
自己的Omega,似乎也没有忍着的道理。我从身后搂住乔希城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淡淡的茉莉香钻入鼻间。
尽管他的手还在遮掩地忙碌着,我拥着的身体却已经绷直了,白皙的耳尖悄悄爬上桃粉。
我们都结婚五年了,但我每次碰乔希城,他仍然害羞的不行。
不得不说,乔希城非常符合刻板印象中的Omega。贤惠、温顺、对于床笫之事永远的羞赧无措。
“今晚早点睡吧。”比起梨汤,他身上的清香更能安抚我纷乱的情绪。
乔希城顿了顿,精致的鼻翼翕动,鸦羽微垂遮住眼中的神色:“今天是周四。”
方才被茉莉香冲昏的头脑清醒过来,我松开他:“对,我忘了。”
每周两晚夫妻生活时间,分别是周三和周六的晚上。这约定是我们结婚之初时定下的。
被标记过的O需要A的信息素代替普通抑制剂,房事是传递信息素的最直接途径。虽说现在的科技发达,A也可以提取信息素做成抑制剂供O使用,但我和乔希城是夫妻,难道还要做作地过无性生活吗,那我们的婚姻越发没有意义。
但初时我和乔希城刚结婚,彼此还很不熟,床笫之事到底有些难为情。开始我躲了几个月,A易感期也需要另一半的抚慰,但体质优势摆在那,我吃了药也能度过。
我以为乔希城也是如此,直到他发热期因过量用药住进医院,我被医生痛骂,我才意识到我的想法多天真,我也首次见识到了乔希城刻在骨子里的羞涩和固执。
乔希城出院后,我便主动提出每周两次床事,发热期高需求那几天全程陪伴,他没有异议,五年来也相安无事。
这是我第一次在约定的日期之外表达亲近。
我知道是我越界在先,但我很烦,夫妻生活还要看黄道吉日?
我要纠正,乔希城其实并不是刻板印象中的Omega,他看似温顺却固执有原则,对于标记他的Alpha也不是绝对服从。
乔希城侧过头,他那双不知何时氤氲起雾气的狗狗眼看着我,“那……”温声温气,声线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怜兮兮的,倒像我欺负了他。
看他不太情愿的样子,我也失了兴致,笑了笑缓和尴尬:“我说醉话,你别往心里去。”
“哦……”身后的声音低不可闻,等我回到客厅,他又拿着碗洗起来。我记得那几个碗不是洗了好几遍么,还没洗干净?
随着乔希城洗碗的动作,他腰后的蝴蝶结左右晃动,我不由得忆起深夜掐着那把清瘦腰肢的滋味,一时心神激荡。只觉来自于乔希城茉莉香的信息素更浓烈了。
但现在乔希城不在发热期,怕是我的易感期提前信息素很不稳定,才会觉得茉莉香浓烈。
我从药箱里翻出几粒药吃,跟乔希城交代一声晚上去书房睡,便匆匆回房了。
我不想承认易感期提前有宋钰的部分原因,但事实确实如此。
他的出现让我不得不直面这段时间以来困扰我的一件隐忧。
我和乔希城婚前是同学,因为意外的一晚仓皇结婚,跳过恋爱,婚后直接开启老夫老妻模式。
婚后我们各自忙于工作,他做科研,每□□九晚五地去研究院点卯,忙起来也有加班的情况,但我的作息更不规律,早起晚归是常态。
见面少,交流自然不多。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旅行,还都是他们单位发的福利。
但宋西城仍然是非常尽职的Omega,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和父母的生日、逢年过节需要的节礼他从来没忘记。
早起的早餐、晚上的羹汤,也都是出自他的手。就连我的贴身衣物也是他亲手洗(明明有专用的洗衣机,他不用,想不明白==)。
凡事他都会安排的妥妥帖帖,我只用管好公司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一晃眼就过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