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1 / 2)

“燕燕?燕燕你怎么了?”

伴随着呼喊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晃悠,让她本就嗡嗡作响更加的难受。

她拧了拧眉,撑着眼皮睁开了眼,有一瞬间的茫然:“怎么了?”

下一刻,瞳孔却猛然缩了缩:“如意?”

“啧,你现在是越发没大没小了,今儿是吃错了药?一大早将我从府里拉出来,这会又缩在马车里不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了贼。”

“马车?”

楚燕宁敏感的抓住了字眼,抬头看了一眼,这才确定的确是在马车上。

她脑子轰隆隆似有什么碾过,声音发颤:“外面——是哪儿?”

“西四胡同,”

柳如意奇怪的啧了一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今天记性这么差,不会是前些日子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楚燕宁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惊失色:“西四胡同?”

“你今儿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柳如意嘟囔着一把拉着她:“我们下去吧,这里这么吵,还不如去戏园子看戏得劲。”

站在马车旁,楚燕宁直觉头晕脑胀。

鳞次栉比的茶楼酒铺,熙来攘往的车马行人,突兀横出的飞檐楼阁,迎风招展的字牌旗帜,挂着笑脸的高声叫卖,嬉戏追逐的孩儿幼童。

这般鲜活的人群,这般浓重的烟火气,便连行人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实。

“要我说,薛探花兴许是怕了,到这会都还没出现。”

“那也说不准,谁都知道他应了吴阁老的请,要在詹云楼对对子,没道理不出现。要知道若真的入了吴阁老的眼,成了东床快婿,封侯拜相自不在话下。”

“说是这么说,那也得朝阳公主不搅这浑水……”

日光自天上倾泻而下,照得头更加的晕。

“什么叫本宫不搅浑水?”楚燕宁有些惊慌,一些久远的记忆也随之浮现。

瞬间却又摇头否定。

不,不会的,这世界没这么荒缪!

楚燕宁面色青白。

“该说不说,燕燕,”柳如意觑了她一眼,缩了缩脖子道:“人家的确没说错……”

什么叫没说错?

楚燕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她艰难开口:“是什么时候?”

“已经入秋,过几天就是重阳了。”柳如意叹道:“燕燕你是真的被迷了心窍吧,连今日是什么时候都忘了。”

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塌了,又有什么在悄然矗立。

“我是说,”楚燕宁一下抓住她的手,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今年是景德几年?”

“轻点,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柳如意皱了一下眉,想拉开她的手发现拉不动,只得放弃道:“你刚回京不久,不记得倒是正常,如今却是景德十五年。”

景德十五年?

景德十五年!

“景德十五年啊……”

“对啊,景德十五年。”柳如意叹道:“算算你也回来快半年了。”

半年,真是个最好的节点,却,也是最坏的节点。

楚燕宁松开手,缓缓的,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我们……”

没等她说完,人群突然出现了涌动。

“哎呀看,薛探花来了!”

远远看去,人群中一身月白华服眉眼矜贵的少年从轿子中下来,正被人簇拥着朝着詹云楼走去。

少年明朗俊逸,面上是未经官场重重争斗的青嫩稚气,那双饱读诗书的眼睛里,清澈明亮,干净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楚燕宁一时迷了眼,一颗心渐渐泛起了波澜。

上一世,她曾那般纠葛纠缠却始终不忍折他翅膀断他鸿浩之志。

那一这世呢?

这一世她还要如同上一世那般谨小慎微,亦步亦趋吗?

楚燕宁的心一瞬间鼓噪起来。

就在这时,本已抬起脚跨进酒楼大门的薛焕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直直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楚燕宁却恰被柳如意一推低下了头。

柳如意推着她往前走:“傻站着作甚么,我们也上去吧!”

“哎呀,谁踩了我?!”

“刺客,有刺客!”

随着这一声呼喊,原本还算平静的人群顿时慌乱起来,随着人群的推搡着吵闹竟是一路被挤到了薛焕的跟前。

砰!砰!砰!

耳边只剩心跳声,在少年低头的一瞬间她再也义无反顾的牵起他的手,反身就往人群外挤:“薛大人,本宫亲自来接你啦!”

既然都已经重生了,去他的皇权算计,去他的家国颜面,去他的辅佐幼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己——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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