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平民百姓平日可通过北、南、东三条道路进入金玉城内部。
每日前来金玉城经商、公务、拜谒、旅行之人员繁众,放眼望去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由官道进入金玉城后两千米,乃是金玉城内城。内城不似外城般绕树一周,而是以西侧为中轴线,平地而起的一座半圆形高楼,换作半月楼。
半月楼干云蔽日,站在内城下,几乎看不到顶端,与神树一道,耸入云端,高不可攀。
历经颠簸,怀着忐忑不安心情,母子二人乘车来到半月楼,却全无游览赏景兴致,一路低着头颅,双手扣住,不敢四处张望,乃至半月楼与神树的流目异彩都未映入眼帘,只若过眼云烟般飘过。
在卫兵带领下,母子来到法明堂门口。只见法明堂门前所悬牌匾上画着交错山峰,几欲登天,颇有巍峨之气。
门口站着两位矮小精壮的卫士,身上紧着赤红色盔甲,手中各握有一把利剑,表情庄重,眼神犀利,细如蚊蝇也休想跃门而入。
柳荫禀明来意之后,卫士开门放行,二人小趋迅速走过过渡穿堂,畏畏缩缩,似是做贼般,不一会便走到了正殿。
刚到正殿门口,一位高个男子,身形有些似曾相识,像是几日前刚刚见过。他四处伤痕累累,被铐上镣铐押送下堂,与二人擦肩而过。陆遐征以为是受严刑拷打所致,心中一凛:“不好,怕是父亲也要遭罪。”
进入正殿,母子二人豁然只见一片巨大方形大厅,中间摆放一圆形木桌。
四处高台次第,延展汇聚到圆桌,散布着并不宽敞的过道,来回行走皆需微微侧身。
圆桌中央空出一块环状,竖立着一座天平,下面是倒漏斗状柱子,底部粗,顶端细,支撑着一个薄薄水盆。
水盆与柱子交汇处,只有针尖般粗细,水盆中盛满水,清澈无比。
水面如镜子般平整丝滑,倒映出屋顶满目炫丽图案。
虽隐隐有风,水纹丝不动,一滴也没有洒到盆外,让人不禁赞叹设计者的巧妙,这个建筑也昭显着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早日里顽皮好奇的陆遐征,此时此刻却全然没了耍乐兴致,低下头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柳荫带着儿子寻一角落坐下,小心翼翼环顾四周。
只见大厅之上端坐三人,左处正是将陆海带入囚笼的彪形大汉,右处是当日与骆霜翎将军交谈的葛河。
中间之人陆遐征未曾相识,远处只能大概隐约勾勒出精壮颀长身形。
陆海被层层捆立,杵在大厅中央,四周高台落座的百官死死盯住,俨然要挖出他五脏六腑看个干净,还未开审就定了滔天大罪。
陆遐征刚想大叫父亲,被妈妈捂住了嘴,只能作罢。他侧脸望向母亲,柳荫的惊恐和失措也尽显脸上。
少顷,随着钟声响起,会审正式拉开序幕。
葛河首先发难道:“陆海,你身为大桢国官府之人,食有俸禄,不思报国,却勾结匪帮,现下证据确凿,又作何解释?”
“什么证据?”先前吴熙搜查时也曾提及在陆海处搜出了证据,可他全然蒙在鼓里,一脸疑惑表情。
吴熙在旁说道:“我们搜到了你与匪帮勾结来往的证据。”
“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与匪帮有沟通和来往?必然是假!”陆海心中无愧,是以大声辩解道。
葛河咳了咳,提高嗓门压住陆海声音,举起物件,然后说道:“正是此蓝色锦带,此物为匪帮交流之信物,从你包裹中内搜寻得来。”
说罢,葛河拿出蓝色锦带,锦带上绣着蓝底荷叶,亭亭含苞,十分精致,他将内里翻开,中间有些奇怪符号。因距离甚远,陆遐征也看不清楚。
陆海有口末辩,眼神由不可思议,慢慢变成沮丧。他思来想去,不知何时得此锦带。
突然,他回忆起起前几日天色未亮时,将他碰撞在地的瘦高蒙面男子。正是此人将锦带交与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