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听到那里商铺林立,许多店铺的掌柜都是女子,还有女子卖自己做的织品和首饰等等,她突然对这里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如果真能去到那里,也许自己也能活下去。
芸娘跟林瑶商定好下一次取货的日子,等林瑶走了,她则去挑选了更多的红柳条放在自己的柴房中,开始编织东西。
手腕有些疼,不过她尚且能忍受。
林晨安回来的时候,没在院子里见到芸娘,反倒是听到她的柴房里有动静。
他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是芸娘在用红柳条编织东西。
他站得很隐蔽,芸娘并没有发现他。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的确是有些红,看来回来的路上的确是哭了。
不过她现在编织东西,面上却是十分的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愉悦,好似根本没有受到刚刚事情的影响。
她的衣衫偶尔滑落露出手腕的一圈红色,红色鲜亮,部分地方似乎还肿了。
有时她会抬起另外的手在手腕上揉捏一下,而后便继续开始编织东西。
很快一个石榴样式的花瓶便做好了。
这个样式十分新奇,肚子大,底子却很平,最特别的是收口处共做出了八个褶皱,每个褶皱都向外突出,褶皱处用了最红的红柳条,远远望去,便像是快要满溢出来的石榴籽。
这种花瓶不知道芸娘是如何想出来的,即便是在县城里,这样的花瓶也是抢手的。
他只不过是教了一个扑满的做法,芸娘却可以无师自通地开始自己创作更好的编织品。
她真的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她自己也很满意,拿起花瓶一直目不转睛地瞧,而后才放在了地上。
她的面上闪过一丝痛楚,她又揉了下手腕。
林晨安以为她会休息,哪里知道,她居然准备继续接着做。
她难道准备累断自己的手吗?
林晨安出来,站在了柴房的门口。
芸娘只觉面前的光线突然一黯,她抬起头,恰好对上林晨安皱起的眉头。
两人刚刚闹过不愉快,她也不欲多言,低下头来,继续做她的事。
她如此反应,林晨安只觉得十分不适。
之前她对自己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看来她很在意自己提醒她身份,让她去看《女戒》的事情。
林晨安直接走了进去,脚踩在细细的红柳枝上,恰好是芸娘手里拿着的。
芸娘抽不动,抬眼发现被林晨安踩到了。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她用力抽取红柳枝,可是林晨安踩得紧,她抽不出。
她能察觉到林晨安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如芒在背。
紧抿着唇角,她只抬头看了一眼,见林晨安始终站在那里,知道他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索性直接放弃那根红柳枝,重新选择了一条。
岂料这一条她刚拿到手里,便被林晨安从另外一头直接给抽走了。
他就是故意的。
之前她一直觉得林晨安是斯文体贴有礼貌的,但如今相处时间一长,她才发现,其实林晨安还有恶劣的一面。
你越老实,他越会欺负你,将你逗得发毛了,他仍旧是四平八稳的。
她又去捡其他的红柳条,不出所料,每一根她选中的,都被林晨安给眼疾手快地抽走。
即使后面她已经加快了速度,甚至为了迷惑他还做出了假动作,但无一都被他识破。
两人就像幼稚的孩童一般,你来我往,跟那些红柳枝较劲,偏偏两人都没觉出什么不对。
最后只剩下两根红柳条,芸娘很是气恼,她直接都扔了过去道:“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晨安怀中抱着一捆红柳枝,那另外的两条便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的脚上还穿着芸娘亲手做的布鞋,鞋子上的竹叶若隐若现,两人都低头注意到了。
芸娘只觉得更加生气,甚至想要让林晨安将自己的鞋子给还回来。
林晨安似乎也识破她的心思,反倒是有意朝她走了两步,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短暂沉闷的声音,好似再一次提醒芸娘。
芸娘索性抬头,不再看鞋子。
林晨安眉头一挑道:“终于说话了?”
芸娘微怔,他故意同自己作对,该不会就只是想让自己说话吧。
她抿唇道:“你抢我的红柳条干什么?”
林晨安将怀里的红柳条直接放下,不答反问:“上次给你的药膏,你应该还没有用完吧,放在哪里了?”
芸娘不欲与他多言:“丢了。”
林晨安却是不信的,“在哪里,你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