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居所也一直保留着,只是原先的教台已被撤走多年,现如今是一家医馆。”
“也好,物尽其用,恩师在天有灵,也不会介怀。”
言豫津看着他们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微蹙着眉,“也就四五天的日子,怎么你们之间的对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呢?”
梅长苏淡淡笑道:“也没什么,我在黎崇老先生门下学习过一段时日,之前与景蘂聊天时恰巧提起了。”
“原来苏兄是黎老先生的弟子,难怪苏兄学识如此渊博。”言豫津嘴上说着,眼睛却往萧景蘂这边看,似乎在确认事情真伪。
萧景蘂被他盯得背后发毛,向四周看去:“咦,飞流呢?飞流去哪了?”
“哦,飞流第一次来金陵,我让他自己出去玩了。”梅长苏答道。
“什么?你让飞流一个人出去啦?”言豫津惊掉了下巴。
梅长苏郑重道:“我们家飞流,虽然心智不全,但脾气很好,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院外传来衣帛破空之音,随而浑厚有力的男声喝道:“何人?敢在侯府撒野!”
“不好,是蒙大统领!”
三人当即向前院赶去,刚过西侧道,就看到前方小庭院里人影翻动,飞流身法诡异,锋芒所指,寒意瘆人,可与他对打之人丝毫不落下风,一套掌法大开大合,游刃有余,任飞流几番冲杀,也冲不出他的掌力范围。
“飞流住手!”
听到梅长苏的喝声,飞流立刻收住,虽脸上不服,还是向后退了一步。蒙挚双手回错,也收住了攻势。
萧景蘂当先向前,屈膝行礼:“父亲,蒙大统领。”
谢玉从庭院东南角走了过来,语气颇带威严。“蘂儿,到底怎么回事?”
梅长苏上前一步解释道:“还望侯爷见谅,这是在下的一个护卫,出入总没个规矩,在下日后必当严加管教。”
“苏先生是贵客,本府自会好生招待,只是贵属这出入的习惯,恐怕要改改,否则的话...像今日这样的误会,日后怕是免不了了。”谢玉肃穆着脸,萧景蘂知道,这是他生气时常有的神态。
“多谢侯爷大度。”梅长苏再次行礼致歉。
谢玉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蒙大统领,略带歉意,“惊动蒙大统领亲自动手,本侯真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我只是见这位小兄弟身法奇特,在你府上纵跃玩耍,你这满府的侍卫竟然毫无察觉,所以忍不住替侯爷出了手。”蒙挚客气应答,继而看向飞流,颇为挑衅的意味:“既然是场误会,那你我今日,就权当是切磋了!”
飞流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大有一股不服再战的气势,好在蒙挚及时转移了视线,目光扫向梅长苏,好奇问道:“这位是?”
梅长苏:“在下苏哲,与萧姑娘相识与江湖,承蒙她相邀,来京城小住。”
蒙挚点了点头,“你这位小兄弟,身手十分了得,若是在百招之内,我也不敢轻易言胜啊,你能得道他的护卫,想必也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谢玉眼眸微动,不动声色地在梅长苏与飞流间来回打量着。
梅长苏自嘲式笑道:“我哪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飞流遇难时,我刚好巧遇相救,他为了感恩,才留在我的身边。”
“原来如此。”听梅长苏这么一说,蒙挚不由感叹:“这江湖上真是卧虎藏龙啊,我蒙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谢玉笑了笑:“让小辈们自己玩去吧,正事要紧,蒙大统领,里面请!”
萧景蘂看着谢玉离去的背影,心里犯难,想着今晚该怎么和父亲解释,不知不觉间,已跟着他们回到了雪庐。
“早知道飞流厉害,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那外面是谁啊?蒙大统领!京畿九门掌管五万禁军的一品将军!琅琊高手榜上,也只有大渝的玄布才能胜他一筹!咱们的飞流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言豫津激动诉说着,好像与蒙大统领对打的是他一般。
梅长苏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少夸张啊,哪里打成平手,蒙大统领根本就没尽全力,已经把飞流压制的无法脱身了。”
“可不管怎么说,飞流的身手太惊人了,恐怕以后我父亲都不能相信苏兄只是普通的江湖客了。”萧景蘂诉说这自己的烦恼。
“没事,既然瞒不过去也就不用瞒了,我梅长苏又不是朝廷钦犯,化名苏哲也是想省去一些麻烦,若你父亲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了。”梅长苏爽朗接受现实,耳朵却关注着院落旁的竹林,一阵秋风吹过,带动竹林沙沙作响,他知道,鱼上钩了。
如萧景蘂意料中那般,食过晚宴,她就被谢玉叫到了书房。谢玉并未多言,只是提笔在罗纹纸上练着字,任由氲氤墨香萦绕着整个书房,半晌才开口:“说说吧,那位苏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萧景蘂跪坐在一旁,恭敬答道:“回禀父亲,孩儿游离江湖时在一家茶馆落脚,恰巧说书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