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言公子过来了,说是在雪庐等小姐商量要事。”掌事嬷嬷笑容满面地进来通报。
萧景蘂顺势坐了起来,言豫津是她一早请管家叫来的,是为了胡公胡婆的事,但在其他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萧景蘂与言豫津自幼相识,投缘的性格、相当的身份让他们成为了知己好友,若不是当年长辈们为言豫津定下了娃娃亲,恐怕两人早已喜结连理。
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早在十四年前,言豫津还未开智时,言府的亲家母就带着尚且年幼的女童离开了金陵城,从此了无音讯,言豫津的婚事也就无疾而终。
皇后娘娘,也就是言豫津的姑母,有几次想为言豫津和萧景蘂指婚,都被言侯爷以誓言不可费为由回绝了,最终言侯爷承诺道:若言豫津年满二十时,还没有对方的音讯,婚姻之事便全凭言豫津自己做主,皇后娘娘才放弃了指婚。只是经此一遭,曾经络绎不绝的谢府门口,无人再敢来提亲了,毕竟没人敢与皇后娘娘相争。
萧景蘂倒是乐得自在,毕竟她也没想那么早成婚,这世界太大,太辽阔,她还想好好游玩一番,至于言豫津,谁知道呢?
或许两人在情智开窍之前已经见过对方最美好和最出糗的一面,男女间的感情中好像也直接从友情过渡到亲情,在这利益错综复杂的政权联姻中,若非得选一个人过一生,是对方也不是不行,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后来,他们才明白,是悸动,是见到那个人,就再也不愿将就的悸动...
萧景蘂还没到雪庐,便听到言豫津的大嗓门儿从院内传来。“我当即持剑而起,那常将军是吓得屁滚尿流,大喊‘饶命’!…”
院落内言豫津正和梅长苏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的英勇事迹,说道兴奋之时还要站起身来比划两下。梅长苏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耐心地听着。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萧景蘂走了过来。
“景蘂,你可算来啦,我正和苏兄讲我的英勇事迹呢!”言豫津喝了口茶水,“你来得正是时候,待我从头再说一遍!”
梅长苏抬起喝茶的手微微停顿。
“啊这…你还是挑重点说吧!胡公胡婆的事儿怎么样了?”萧景蘂太了解言豫津的尿性,若任由他去,恐怕到晚饭时还没聊到正题。
“好吧,看来你只关心胡公胡婆,都不知道关心我!”言豫津嘟嘴抱怨道:“状子已经抵到御史台了,事情到现在还算稳定,胡公胡婆和霍渊侠士都暂时在御史台看管着。皇上派了夏冬姐姐去滨州调查,没调查结论之前暂不开审。”
“他们在御史台没事吧?”萧景蘂问道。
“你放心,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况且此事皇上已经知晓,其他人也不敢做什么动作。”
“那便好,此番辛苦你了!”
言豫津摆了摆手,“小事!小事!改日醉仙居你请客!”
“你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萧景蘂打趣道,醉仙居可不便宜,这次不知道又要被言豫津坑多少银钱。
“豫津,你适才不是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吗?现在景蘂也来了,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儿了吧?”梅长苏问道。
言豫津提了兴趣,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我!要参加霓凰姐姐的比武招亲!”
“咳!”萧景蘂刚喝进的茶水被他这一吓咳了出来,“你什么时候...”萧景蘂说不下去了,亲近好友一直暗恋着自己敬爱的姐姐,这任谁都难以接受吧?
“不是,你干嘛一副这个表情,我很差吗?”
萧景蘂皱着眉,努力调整措辞,“豫津,对自己好一些不行吗?”
他们每次与霓凰郡主比武,那怕两人联手,都过不了百招..他这不是招虐吗?
“呵..咳咳!”梅长苏低声闷笑,又礼貌地假装咳嗽掩盖过去。
言豫津阉了下来,“你们就不能让我做会儿美梦吗?也太伤人自尊了!”他继续解释道:“此次比武招亲各国英杰都来,我在世家弟子中也算是风流倜谠,当然要出场镇镇场子啦!入不入围再说嘛!”
萧景蘂收起了调笑的表情,面含敬意,举起茶杯,郑重道:“在下适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言豫津随手碰了一杯,有模有样的回礼,“客气,客气”
“不过你先别敬我茶啊,万一我不小心迎娶了霓凰姐姐,你再敬我也不迟!”
萧景蘂想象着言豫津站在霓凰姐姐身边,让她叫他姐夫的画面,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比试的名单出来了吗?”梅长苏问道。
“还要过几日吧,正好这几天我们可以一起到郊外游玩游玩。”言豫津答道。
梅长苏放下茶杯,“郊游我就不去了,一路奔波,我也想好好休息几天。只是恩师的故居,我想去看一看。”
“这没问题。”萧景蘂出言,“黎老先生弟子遍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