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终于过去了,乐窈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回家的脚步也欢快了许多。
吃罢午饭,乐窈窈对皇后说要和云卿出去玩,皇后当然同意。刚开始平安闹着也要去,皇后以平安身上有伤受不得风为由,强行把她留了下来。劝阻平安的同时,皇后多次眼神示意让她俩快走。乐窈窈会意,拉着云卿的手,飞也似的跑出了凤仪宫的大门。
乐窈窈带着云卿跑啊跑,跑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凉亭中。这亭子四面环树,后面有一个小水池,池中还有几只开着的并蒂莲花。乐窈窈让云卿就坐,自己紧挨着云卿坐下。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乐窈窈开口道:
“姐姐,现在他们终于不在了,有一些事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了。”
云卿心里已经猜到了,但还是问:
“要告诉我什么啊?”
乐窈窈没说话,她的眼神转向那莲花,痴痴的盯着。良久,乐窈窈缓缓道:
“我娘亲是前皇后姚锦玥,娘亲和我现在的母后和父皇三人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非常好。娘亲和母后一同进宫,娘亲被封为了皇后。
可是当时许家势力大,许家在我娘亲入宫之前就安排了许贵妃进宫。许贵妃进宫后先生了四姐姐,彼时父皇已经有了三个皇子,只有四姐姐一个公主。许贵妃一直看不惯我娘亲一入宫就为皇后。再加上她是皇长女的生母,母家势力又大。所以没少针对欺负我娘亲和母后。
又过了一年,许贵妃生下了五皇子。可是五皇子在娘胎里就有病,所以不到百日的时候就夭折了。那时母后才生下六哥,许贵妃一直认为是六哥的出生冲撞了五皇子。便买通钦天监的人,说六哥不祥,活活烧死了六哥。”
云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许贵妃这也太过分了吧!”
乐窈窈点了点头,继续道:
“母后当时悲痛欲绝,几度轻生,还是娘亲把她劝了下来。娘亲当时有了我,许贵妃还想害我来着。多亏我命大,活了下来。可是,母后的六哥却永远回不来了。
我两岁的时候,娘亲怀了弟弟。消息传到了许贵妃那里。徐贵妃因为失去了五皇子,不满娘亲再次有孕。她变本加厉的欺负娘亲,三番五次的又哭又闹,阻拦父皇去看望娘亲。娘亲的身体受了损,生弟弟的时候险些要了半条命。可是最后,弟弟也没能被保住。
娘亲伤了身心,协理六宫的权力被许贵妃强行要到了手里。她更加狂妄了,一直用一些细碎的手段折磨娘亲。她折磨我娘亲,她的女儿折磨我。我比四姐姐小三岁他每次一不高兴就打我骂我。我如果还手,她就哭着去找许贵妃告状,我就会被打的更惨。渐渐地,我也不再还手。她怕我分走父皇的宠爱,她总是威胁我,不让我与父皇见面,要不然就直接杀了我…”
说着说着,乐窈窈哽咽了起来。云卿抱着她,轻声安慰着。
乐窈窈缓了缓,接着说道:
“我五岁那年,娘亲的身体好转,有了平安。发现有身孕的时候,娘亲和父皇欣喜之余,同时又有些担心。碰巧那几天徐贵妃因为冲撞了皇祖母被禁了足。禁足的时间很长,等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娘亲怀孕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许贵妃恼羞成怒,但又无可奈何。她日日缠在父皇身边,不许父皇见娘亲,更不许父皇给我们亲肚子里的孩子起名。但是本朝有规定,父皇想尽了各种办法。终于托了一个送饭的小太监,把写有名字的字条送了进来。”
乐窈窈顿了顿,转头看向云卿,她问:
“姐姐,你知道字条上写了什么吗?”
云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此时乐窈窈的眼睛已经蓄满了眼泪,但又笑着回忆道:
“字条正面写着‘子慕予兮善窈窕’背面写着‘望咱们的孩子永远平安’。这就是我们的名字和封号的来由,我们的名字都取于娘亲最爱的《山鬼》父皇又希望我们永远都平平安安的,所以我们姐弟三人的名字和封号都取于这里。”
云卿点点头,但又疑惑道:“看来先皇后与陛下对你们是真的好啊!但是,当时许贵妃被放出来后,先皇后的胎已稳住了。先皇后应该活下来呀,怎么会死?”
乐窈窈表情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她揉了揉胸口,强撑地继续:
“呵,以许贵妃那种性格,她怎能善罢甘休?她日日往凤仪宫内送各种各样的补品,让她的人监督我娘亲吃下。她表面上是为了让娘亲补身子,博取一个美名。可是我们都知道,她是想让肚里的孩子变得很大很大,让娘亲难产而亡。所以当他的人走后,娘亲会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可她还不肯放过娘亲。
娘亲生产那日,胎位不正。可是许贵妃把稳婆支开,又把父皇强留在她的宫中。我记得那天的雨很大,雷声很响,娘亲一个人躺在床上,承受痛苦的折磨,嘴里一直喊着父皇的名字。我哭着求宫里的大人救救我娘亲,可是他们害怕许贵妃,都没有人帮我。最后还是母后感到了,母后的身边有一个会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