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我正欲做舞,他却抬手叫停。沈铮眼波流动,看了我好长时间。终于,他一直抿着的薄唇轻启,唤我过去。
我微微福身,道了一声“陛下”他并没有让我起来,而是问我这大好的日子为何而流泪。我当然不能说我的真实想法,只回答道:
“臣妾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陛下了,臣妾内心太想念陛下。今日一见陛下,内心太过激动,所以才流了泪。”
他忽然笑了,带着一些讽刺。他用他那极其锐利的眼睛盯着我,问我是否这几日没见他,感觉受了委屈?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慌忙下跪,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我一直跪着,心跳的厉害,呼吸也很急促,我的眼睛一直不断的向上瞟,想看看他到底会作何反应?
他的眼神变了又变,从最开始的探究,慢慢变得猜疑,否定。我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我,沈铮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过了一会,他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就像卸下了防备一般。接着,他慢慢蹲下,蹲到了我的面前,轻轻揽我入怀,擦去了我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
“笙儿,没事了。”
他话说完的一瞬间,绚烂的烟火装点了整个天空。一块巨大的彩色锦缎。瞬间笼罩了整个东都。我抬头望着天,烟火照耀着我的脸庞,使我显得更加明媚动人。
沈铮屏退了下人,在灯火阑珊的世界中,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我的唇。我来不及反抗,一时间,带有君王独特的触感与威严冲进了我的鼻腔,这感觉有一丝温柔,但更多的却是不容置疑。我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仿佛像玩偶一样,任由他摆布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眼中含泪看向了我。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猫一样似的对我说:
“笙儿,是我不好,我不该疑你的。阿音…哦不,笙儿,你不要离开我。一直陪着我,好吗?”
那句“阿音”刺了我一下,我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忍着哭腔,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的重复“好”。
得到了我的回答,他顿了一瞬,继而打横抱起了我,贴在我的耳边,用妖孽般的语气轻声说:
“我沈铮,会一辈子对我们小笙儿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含着泪看着沈铮,二十三岁的他已经不是我初见时的那般少年模样。他变的成熟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坚实胸膛足以让我依靠,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轻声说:
“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说着说着,我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嘴角也流露出了一抹笑。他好似察觉到了一样,离的我又更近了一步,声音更低,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说:
“笙儿,不要再叫我陛下了,叫我阿铮吧,好不好~”
他离我太近,说话的气都喷到了我的身上。我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娇笑,学着他对我说话的样子,对他说:
“好啊,阿铮…”
元祯八年,我18岁,天上月亮还是一样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