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下来的,不能败在我们手里。”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戴远知手抵着墙弯腰低咳,咳得脸色发青。他的肺病虽已没有那么严重,不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活,但情绪激动时仍会咳嗽不止。
他取出丝帕掩住发白的嘴唇,扫向呆立着的于少允:“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了,少允。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和戴家无关,和我戴远知无关。”
扑通。
于少允跪着爬到戴远知跟前,双手抱住他大腿,泪流满面:“二哥,我知错了,我现在、现在马上让他们放人,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一定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二哥,你不能不管我的,你都不管我了,这世上就没人愿意管我了……二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管我……”
戴远知看着他哭泣不止的样子,想到那日少年不顾一切扑到他面前的情谊,终是不忍,闭了闭眼道:“你起来吧,跪着多难看。”
“这里,”他望向二楼长长的走廊,像是望不到头的人生,轻轻说道,“我准备收起来,这房里的东西找个时间拍卖出去,拍出所得的钱会以你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到时候我会请人登报公示,以表你改邪归正的决心。”
脸上的泪痕如车轮般歪歪扭扭地横亘着,在阳光下触目惊心。在于少允处在震惊和怔楞之中时,戴远知弯腰轻轻托起了他。
“起来吧。”他还是那么和颜悦色的样子。
于少允却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二哥更狠的人了。他是这样的人,要么不管,要管就一击致命,说最软的话,做最狠的事。
这样的狠,让人生出来的是畏惧和敬意。他知道同样的错误,自己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他不可能再愚蠢到去触二哥的逆鳞,也绝无可能会挑战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