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被勒得难受,时莞忍不住轻咳了声。
许是昨些天衣服穿得单薄,有些着凉。
“咳咳咳”她忍不住的小声咳嗽着。
伸手揉了揉鼻子,耳边却传来父皇有些慌张的声音。
“诶哟喂,这是怎的就咳嗽了!”
他这才回神过来仔细端详着女儿,看清了可爱的脸上全然充满着疲惫,皇帝的心里满是自责,他怕是这落水后落下的病患。
他这父皇可真当是不称职。
他转身看着陈公公,询问着。
“朕的章太医可在?快请他来看看!”
陈公公笑着连连点头应着,吩咐着人去请章老太医过来。
公主来了,皇上也多了些常人的温情。
“陛下这天气凉了,外头风大。”
陈公公轻轻在一旁提着。
“说得是说得是,老陈子快去点炉子。”
皇帝急匆匆地说道。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陈公公笑吟吟地应着退下。
银碳噼里啪啦地在金火炉里烧着,透过精雕后的炉盖,浅浅飘着淡淡的暖气。
屋里暖和了不少。
章太医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给公主殿下请安。”
看着一旁担忧的父皇,时莞扶眉,父皇果真还和从前一样大惊小怪的。
皇帝皱起的眉间带着丝丝寒意。
“章申你替莞儿看看脉像。”
细细的皱纹印在眼角。
章太医抚了抚白长的胡须,淡定着将丝绢的帕子轻轻垫在时莞的手腕上。
手腕上传来一丝淡淡的触感。
很快看完脉象,章太医俯身御前细细说道。
“陛下,公主许是落水后身上带着寒气,夜里是有些着凉了,这才咳嗽,待老臣给公主开几副调养暖身的方子,再好好休息,公主的身子就慢慢好起来了。”
和她心里预测的回答大致一样。
“劳烦章太医了。”
时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她自是知晓自身的身体,因为从小就有咳嗽的毛病,所以一着了寒气就会病发,昨夜风大她怕是在夜里翻了被子,这才有点咳嗽。
不过让章太医来看这种无关痛痒的小病,属实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谁让她有个不靠谱的父皇呢。
皇帝不放心,又留着章太医细细询问着,再三确认了只是着凉后,才让他退下。
“父皇,这只是女儿的寻常毛病,不碍事的。”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焦虑的父亲,说道。
回头看着时莞有些憔悴的面容,皇帝的脸上更是愁云满面。
“莞儿,这小病也是病,哪儿有病不碍事的说法。”
这几天忙着这齐王府的事,还真是愧对了自己的女儿。
阿栀怕是在天上要怨他了。
看着父皇忧心如焚的样子,时莞这才想起了兄长交给自己的“使命”。
她是来让父皇高兴的。
时莞笑了笑,弯弯的眉月透着光润,她对着皇帝说道。
“父皇,这病也让您看了,您要是不同意陪女儿聊聊天,那就太不厚道了。”
眼前娟秀的笑容融化着他的心,威严的眼角被温情包围,眉梢挂着笑容。
“好好好,朕陪莞儿。”
皇帝坐在时莞身旁,脸上的笑止不住的灿烂。
陈公公也笑了。
日光渐渐,太阳在父女俩的欢言中慢慢升起,大典要开始了。
“父皇安康,女儿还想到处逛逛,就不和父皇一同去了。”
和皇帝一起从行宫里走出来,时莞行礼说道。
皇帝的嘴角还是挂着笑容,他点点头。
“去吧,注意安全。”
他慈祥地说道。
少女的眉眼轻轻扬起,蹦着步子离去。
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皇帝的脸上洋溢着温馨。
直到娟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皇帝的脸上也露出了往常的威严。
“大典后请沈贵妃来一趟。”
朕可得问问她的好侄女为何要推莞儿下水。
“是。”
陈公公应答道。
他心里摇摇头,多亏了白妗妗,这沈贵妃在宫里八面威风的日子怕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