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顶多就是弃了萃嫣这个心腹。
下人的命终究还是不能和自己的前程相提并论,更不可能为她搭上整个齐王府的未来。
现下她得先保住自己。
萃嫣的脸已经被吓到苍白,她颤抖得说不出话来,泪水挂着。
“公主圣明,本郡主实在不知身边的人竟有这般心思,还请公主明察。”
她装作不知晓的模样说道。
萃嫣低着头,她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郡主之后一定会救我出去的,郡主一定会救我。”
不惊讶她的推脱,时莞也不点破。看着底下吓破了胆的丫鬟,她冷笑一声。
白妗妗这是想要报己舍棋,罢了,这次就如她所愿好了,来日方长嘛。
“本宫也相信郡主,必是这女婢心怀不轨。”
时莞顺着白妗妗的话说。
“这玉佩既是郡主,那郡主便拿回去吧。”
时莞笑了笑。
“既已将罪人抓获,那臣就先告退了。”
林衍带着人就要离开了公主府。
“林将军且慢,本宫有一事不知,想来问问林将军。”
时莞喝着热茶慢悠悠地开口道。
就算来日方长,她今日也不想要白妗妗顺顺利利地从这里回去。
她知晓白妗妗一定会在这中途做小动作。
白妗妗不安地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这刺杀公主应当定什么罪。”
时莞轻言问道。
“自是死罪。”林衍如实回答。
临朝皇帝对待子民一向以仁爱平等为先,国法对于百姓而言也算不上十分严苛,刺杀皇室毋庸是死罪,如若说是别个的旁门国戚,认罪悔罪的也可改为流放,可刺杀的对象如果是这位金尊,即便是这位金主子身上未有一处伤痕,那也是被诛九族都不为过,怕是死了也不得全尸。
白妗妗闻言忘向面前坐在椅上的时莞。
疯子,她的心里冒着惊恐,本还抱着侥幸,想着在押韵的半路上使点绊子兴许能让父亲将萃嫣救回来,但是照这样下去,萃嫣看来是真的保不住了。
白妗妗咬紧了牙关!
“哦?那既然是死罪,如若本宫想要自行处置如何?”
时莞轻言问道,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
“全凭公主定夺。”林衍抱拳答道。
“既然如此……郡主,您看如何?”
白妗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直冒冷汗。
时莞看向她,笑着又问。
“毕竟萃嫣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人,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得郡主亲自处置为好。”
时莞笑吟吟地说着,话见却像是有万把利刃出鞘。
白妗妗的脸上早被吓得失了分寸,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时莞案板上被宰割的鱼,如果她今日还想完好地从公主府里出去,就必须舍了萃嫣。
她低着头,指尖陷入了肉里。
平日里都是她在算计着时莞,今日却被时莞死死摁住了把柄,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凭什么!
“全凭公主发落。”
白妗妗咬牙低声说道。
“那好,既然郡主都发话了,这样的贱奴留着也无用就直接杖毙好了。”
言语中透露着轻蔑,似乎在打发一件小事。
时莞把话说完后起身就带着阿元往寝殿走去。
“本宫累了,今日的事也是扰了郡主清净,来人送郡主回去”她最后冷眼瞥了一眼白妗妗。
“林将军麻烦了。”
“臣领命。”
案上的茶还飘着淡淡的热气。
林衍将人拖到了后院。
萃嫣一看也知晓了自己怕是命不久矣,她被钦武军拖着,嘴里朝白妗妗的方向大喊道。
“啊啊!郡主!郡主!救救奴婢!郡主!”
“啊啊啊!!啊!”
白妗妗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听后院响起的惨叫声。
“请吧,郡主!”
一旁公主府的刘嬷嬷对着白妗妗说着。
府上的人强行扶着她走了出去。
前脚刚刚迈出府门,声音就渐渐没了。
双腿颤抖着,白妗妗坐上了马车,手指尖狠狠抓紧了车窗上的布帘子。
“时莞你等着,我一定会将这一切全部加倍奉还。”
她恶狠狠地说道。
马车缓缓离去。
站在屋顶上,陈绎看着驶向远处的马车,再看着拖着尸体离去的钦武军,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家主子当真是让他来保护这位公主的?
到底是谁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