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妗轻掩着面,就开始细细的抽泣着。
她在试探着时莞。
精彩,精彩,要是往后的宴席上都有这般精彩的表演,时莞也不至于会坐在座上无聊得昏昏欲睡。
她终于坐起身来,眼神俯视着泪珠氤氲的白妗妗。
“看来郡主是真不知晓此事。”
时莞轻描淡写地说着。
随着“啪嗒”一声响,一副钦赐的玉佩被扔在地上,看着眼前熟悉的玉佩,白妗妗泪眼婆娑的脸刹然变得没了血色。
她的玉佩她怎会不认得,这可是贵妃娘娘的亲手赐给她的,只是鲜有人知道。
这宫里得的东西掉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还是贵妃亲手赠予的。
要不是那日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时莞掉下水的时候将这玉佩露了出来,让那宫里的侍女瞥见,让她扔了,她才舍不得。
虽说蒙着面,但这宫里的东西那侍女怎会认不出,为了不被发现她还将那玉佩连着那宫女当场丢进湖里。
白妗妗的哭声止住了,她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东西,白妗妗不可能说不认识。
“郡主还真是粗心,这贵妃娘娘赐的物件都能掉了。”
时莞一字一句地说着,将贵妃二字重重强调了一番,时刻提醒着白妗妗。
白妗妗低着头咬着牙,手里握着帕子被捏得都变了形。
她倒是不惊讶时莞知晓这是贵妃赐的,不过她亲手扔进湖里的玉佩,怎可能在时莞这里。
白妗妗嘴上扯着笑,但心里却带着不安。
倒是小瞧她了。
默默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
“这玉佩可是掉了好些天了,多谢公主。”
她温柔地将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好似珍惜的东西失而复得一般,柔情似水地答谢道。
“奴婢谢过公主,我家主子找这玉佩找得急,幸亏是公主捡到了,不然怕是这玉佩就找不回来了。”
萃嫣也赶紧跟着说。
看着座下这一唱一和的好戏,时莞轻轻勾勒着嘴角,这两人还真当她是傻子来看。
“看来这玉佩还真是郡主的……”
时莞勾了勾嘴角的笑道
她将身边的阿元叫近了些,俯身细细说着。
“去叫林将军过来,说是行凶的人找到了。”
阿元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家公主是想要断掉白妗妗的得力左臂。
不愧是公主,对付这种贱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早见不惯这津鸢郡主平日里装出的可怜样子,就是今日让她阿元当场杀了这白莲花,她也绝无二话。
“是。”阿元满心欢喜地应下,走出了前殿。
看着阿元走过自己时鄙夷的目光,白妗妗咬紧了牙。
“不过就是公主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高傲的。”
她冷笑着,将话藏在心里。
像是听到了重重的脚踏声,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没过一会儿,几名满身银甲的钦武军走了进来,上来就将白妗妗身边的萃嫣扣押在地上。
“啊!啊!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
“你们……你们!”
女子挣扎的叫声响彻在殿内。
白妗妗看着大步跨进殿的钦武军,震惊地坐在地上。
为首的林衍半跪在地上请安。
“津鸢郡主怕是不知你这贴身的人竟有如此心思。”
时莞看向白妗妗,勾着唇角。
“这玉佩是那日行推我下水的人落下的,亏得皇兄叫人将这玉佩捞来,才叫我找到郡主这来。”
她倒是悠哉,看着白妗妗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再是见过世面白妗妗也不过是一介皇亲郡主,看着眼前训练有素的钦武军,她瘫倒跪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里。
行时莞,算你狠。
这便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个什么情况。
时莞这是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跳呢。
“微臣请公主安。”
“林将军今日这样在府上耗了一天,辛苦了。”
时莞微笑着说道。
“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林衍令人将萃嫣带了下去。
白妗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难怪今日时莞如此动作,原来早就已经查到自己头上。
幸亏她早就将那日推时莞下水的小末子送出城,她让自己人在城外等机会就下手,为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这么些天了,怕是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时莞就算是发现了蹊跷,自己也不会有事,想到这儿白妗妗的脸色才比先前好了些。
到时候就算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