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花一样的男子(1 / 2)

伯江听说魏献回来了,也十分高兴:“已经进城了吗?”

采采挤眉弄眼地说:“已经进城好久了,元子,是否需要须卜去传讯?”

伯江笑着戳她的额头:“别瞎说,叫阿豚他们听见了。”

就见阿豚咋咋呼呼地飞奔进来:“元子!元子!尹国人进驿馆了呢!”自从被放出来之后,阿豚就换了对伯江的称呼,随着采采叫她“元子”。

伯江笑了:“尹国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值得你这么兴奋?”

阿豚也不放低声量:“不是三头六臂,奴婢听出去看的寺人说,有个花一样的男子呢!”

采采忙喝止阿豚:“瞎嚼什么舌根子,快进去!”

伯江叫出须卜:“出去打探一下,这次来的尹国人都有谁。”

须卜一个翻身走了。

须卜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禀元子,此次尹国来人,是大执珪,连敖和介,以及十名随从。”

采采诧异道:“这都是什么名字,这么奇怪?”

须卜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也不懂,只是听驿馆的人闲聊这么说。”

伯江道:“不怪你们,这些都是尹的官名。我只知执珪是尹君下第一人,差不多和虞的正卿、雍的上卿一个意思。这种级别的人来,感觉尹要办大事。须卜,要劳动你再跑一趟,替我传信给魏…… ”

正说着,见非气喘吁吁跑进来:“君夫人,仲行大夫的信。”

伯江展开一看:“三日后正殿接待尹国使臣,请君夫人垂帘出席。”

伯江刚对须卜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即便再思念他,现在也需谨慎行事。反正三日后能在正殿相见,姑且先看尹国使臣是怎么样的。

三日后,雍诸臣齐聚大殿,由魏梁君引着尹使觐见伯江。

尹使正装步入后,伯江惊得在帘后一把扶住身旁的采采。

只见为首的那名尹使,不是别人,正是膳夫宰。

膳夫宰之前在雍阳宫内,只是一名不得志的上士,除了宫人,朝堂之人鲜少有人认识。何况今日满堂的,都是雍上大夫以上的高阶贵族,除了伯江和魏献,无人知道这尹国执珪,竟然在雍阳宫做了多年的膳夫宰。

另外两人,一人年齿稍长,约莫三十多岁,身型较为矮小瘦削。

另一人是个二十左右、体态修长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生得肤如凝脂,唇若点朱,面颊柔和,鼻梁却很高挺,一双花瓣状的眼睛瞳孔清澈,最妙的是左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真是我见犹怜。见礼之时,看得出行止清贵,仪态高雅,显得教养极好。

这就是阿豚说的“花一样的男子”吧,真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伯江还未从震惊中回神,魏献已经在殿下禀告,并将来使官职一一介绍,大执圭,也就是膳夫宰,是尹国上卿。连敖是主理外事的大夫,兼此次大行人,即那名矮小瘦削的男子。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是介,即副使。

伯江十分后悔没有提前约见魏献。想来他得知膳夫宰就是尹国执珪的时候,也和她一样震惊吧。如果早点见他,就能知道尹使的更多细节,不过他也没有提前约见她,尹国的要求应该不会太过分。

但是他应该和她一样,对她亦是非常思念吧?他没有一回来就着急和她见面,她有那么一丝失落。

定了定心神,伯江在帘后说:“贵邦与鄙国久不来往,皆是鄙国见识浅薄,疏于礼数。此次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于两国百姓都是福祉。贵使远道而来,雍地寒冷,望多加衣物,如有不周之处,可随时告知我大行人,或孟孙大夫。”

大执圭朗声笑道:“君夫人多虑了。君夫人不嫌弃我等是蛮荒外夷,已是我等的荣幸。贵行人在鄙国时,寡君已将与贵国会盟之诚心告知贵行人,其他诸事也基本谈妥,都写在国书之上,只待正式行会盟之礼。只是来时听说贵国君侯有恙,不知现在可康健否?”

伯江答道:“劳贵使记挂。寡君只是偶感风疾,只因连年奔波天子公事,未免有些劳累,所以尚需时日修养。贵使传达的国书妾已收悉,改日与诸卿商议具体事宜。今日贵使玉趾光临鄙国,妾特设筵席,还望屈尊。”

大执珪行礼道:“敢不从命!”说完转头看向那名少年,示意他趋步上前。

大执圭奏道:“此子名兰,乃外臣子侄辈中最肯用心之人。鄙国虽是偏僻小国,国中之人对有虞礼乐也颇有研究,此子尤其痴迷于此。听闻雍乃天子近支,中原第一上国,不仅能演习雍乐,天子特赐可演习虞乐,望君夫人赐乐,让我等观乐习礼。”

伯江道:“执珪谦逊了!”说罢看向季子白,季子白连忙奏对道:“已有安排。”

筵席开始,因是外国使臣在场,伯江仍居于帘后,正好方便她观察尹使。

乐工先演奏虞乐,无非《雅》、《颂》,再演《雍风》。

那公子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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