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为你操心。”
默夭往前一步,萧凌就往后退一步。
三喜四宝立马跪下来求情。
“没什么好求的,他腿断了,你二人的性命本宫自然不会留。”
两人一听泫然欲泣,冲着萧凌哭诉:“主子啊,你就别闹了。”
萧凌觉得缃缃这会儿就是吓唬他,绕过默夭打算现在就走。直到被默夭一掌拍到墙壁上,痛得他差点儿喊娘,心里才信了他这妹妹是真敢下得去手的。
萧凌看着默夭默伤脸上两张银制面具,心里拔凉拔凉。
“我不走了!”
“下回,最好是别再让我听到哥哥说什么撩挑子的话。”
这一宿算是安生过了。
天一亮,一行人起身准备继续赶路,按照缃缃的计划,今日怎么也得到镇子上才行。
萧凌身子还疼,一大早就摆个脸色发髻都不理,翘着个头发盘坐在地上闹脾气。见缃缃不理他又受不了,出声喊:“你没看见我不高兴吗?这起得也太早了。”
只三喜四宝上去哄着,缃缃是当没听到这话。
萧凌无法,气呼呼起身,气呼呼去牵马。
结果这会儿许尘出现了,肩膀上还扛着个人。
那人嘴巴被塞着,身上都是泥泞,直到被扔到地上,缃缃才瞧出是个昏迷的女子。她蹲身下来,探手将这女子的发丝捋开,又拿帕子擦了这人脸上的血迹与泥点子。
缃缃笑了,转头朝着萧凌道:“妹妹和你道歉,哥哥这回干得不错,是我迂腐了。”
萧凌气呼呼走过来,一看地上的人他也乐了。
这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厉国六公主,顾清梨。
因着两人看过画像,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就是人质,不但能保此行性命无虞,更能窥得北厉朝堂境况,这是缃缃始料未及之惊喜。
脑子一过,缃缃瞬间理清楚了四拨人分别为哪些。
顾清梨,慕容沇,萧凌,还有北厉皇族。
至于为何缃缃认为最后一路不是异族,一来是因着她不觉得自己来北厉的消息异族能如此快知晓;二来是因为北厉皇帝儿子太多,内斗丝毫不稀奇;三来则是,这个公主她上辈子没听过,看这样子是个能干的,指不定是扶持哪个哥哥或弟弟,最后败下阵来,身死。
缃缃豁然清明,心思松泛了不少。她不着急一时盘问,只让默夭默伤看好人。
而许尘朝着缃缃行了礼,双手奉上一纸条和一瓷瓶。
原来顾清梨已被下毒,一月一解,至于有没有彻底的解药,缃缃没问。
“这事儿办得漂亮,待安全回到南朝,本宫重赏。”
许尘此刻还不敢说自己想讨个官光宗耀祖,只又行了一礼,随后消失不见。
萧凌食指挠了挠耳侧:“我才是他主子,他怎递你不递给我。”
“这不重要。”缃缃难得好话:“哥哥大度,自是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那是,我就说吧,多带点人总没错。”
“哥哥说的是。”
九人按计划赶路,临近黄昏之前终是赶到了一城镇。
可惜镇子并不繁华,最好的客栈也不入眼,苦了三喜四宝,跑断腿在天黑没多久时寻到了一处院子。
九人刚进去,枫叶梧桐就开始洒扫。
三喜四宝帮忙。
萧凌则屁颠屁颠跟着缃缃去了西次间。
顾清梨这会儿也醒了,一睁眼看到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便知道自己是被安宁公主抓了。
“你们主子在哪。”
无人回应。
“叫你们主子出来见我。”
依旧无人回应。
顾清梨恼了。
“你们哑巴是不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顾清梨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安宁公主。
那经常在男子口中做为谈资的美貌,顾清梨近瞧了,没觉得自己差在哪。且她看安宁公主瘦弱,面目也嫩,并没担起那份盛名。
不若顾清梨的念头,缃缃对她不但没有什么样貌上的看法,其他的看法印象也无。
缃缃只晓得,这人对她有用。是以没卖关子,也丝毫无寒暄,甚至可以说直喇喇明晃晃地教顾清梨觉得这人有些蠢。
“将你知晓的北厉官员名字及其背后势力,还有争夺帝位的内斗皇子之人,安插在南朝的势力分布,悉数写了。”缃缃没什么表情,语速也慢:“你写下来,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