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明那道空隙就在眼前,钻出去跑走,有他在身后挡着,她定能逃得生天。
活着多好,娘临死前给她写了密密麻麻的好多信,都是让她好好活着,好好过完一生。她应该听话,不做无谓之事,况且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冲着上官凌而来,她又何必陪他命丧于此。
穆双安一瞬间想了很多。
上官凌见她转身,忙替她挡住前方之剑,他奋力搏杀,替她撕开那道生门。却一瞬,身后贴来一物,温热的,竟是穆双安与他贴背而站。
穆双安夺过一剑,劈手便向黑衣人刺去,口中道:“穆家哪有背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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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琦在屋中大发雷霆,砚台茶杯不知摔坏多少,门客谋士跪了一地,上官琦高声怒喊:“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门客皆不敢言。鲍桐此时从门外款款走来,面带笑意。她本生的就白,屋角的红纸灯笼一照,竟似有些悚然之感。
鲍桐行至屋内,对着满地狼藉看也不看,只柔声劝慰道:“王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无论何事,总是为了王爷为了经世大业。”挥挥手让众门客退下。
上官琦怒言:“大业,大业,我们原先定的明明就是将上官凌截杀,又何必”他看着鲍桐的双眼,终究未曾说下去。
鲍桐爱清素,发间只别了两只簪环,皆取了下来,跪在地上正色道:“王爷糊涂了。”
上官琦偏着脸,只不理他。
“王爷是不是以为我是妒了才这么说?若穆妹妹愿入得府中,妾必定扫榻相迎,只有欢喜的份。妾不敢自比娥皇,但只要为了王爷为了大业,什么委屈皆可受得。也正因此,穆妹妹万不可入二皇子府。穆家与魏家联合,妾身说句僭越的,二皇子便立时反了,也有几分胜算。”
上官琦听了自然不服,赌气不言。
鲍桐身娇体软,跪了一会便觉膝盖生疼,见上官琦也不管扶她起来,心中隐隐不是滋味。
不管心中做何想法,面上仍是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却并不如面上那般柔和无害:“王爷若真觉得皇上毫无立上官凌的想法,又何为叫人截杀上官凌?”
上官琦一时塞言,不禁颓然道:“自小他就样样都比我好,皇祖母也爱他,书房的先生们都夸他,父皇这些年对他也多加赏赞。”脑中又浮现穆双安与他牵手浅笑的模样。是了,如今就连穆双安也弃了自己寻了他,“他在一天,我便一夜无法安眠。”
鲍桐知他心结,只把头靠于他膝上,道:“王爷是妾身心中最好的男儿。”
上官凌深感从来只有她这般高看于他,便是穆双安也只曾言他心性好,并不认为他上官琦乃世间最好。最好,才是最难得。上官琦似刚觉鲍桐还跪倒在地,忙将她一把抱起:“我刚是气的狠了,你怎这么实心眼,一直跪着。”
鲍桐将头埋在上官琦怀中,声音甜若蜜:“只要在王爷身边,便跪着,妾亦心中满足。”上官琦更是难抑心动,垂下头,一室旖旎。不管那屋外狂风吹散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