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去看看他吧。”晁博延声音没有往日的纨绔,闷闷的,隐忍着捏紧拳头。
“何商没有什么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心疼了,“他小时候帮过我,人很好的。”晁博延有些担心大家因为刻板印象而不愿亲近他,想要尽力说服他们。
“明天吧,”陆秋鸿说了个时间,“明天正好带李平夏去检查一下腿。”
黎姣卷了卷秀丽的长发,“我明天也没事,看看他吧。”
晁博延笑了,没说话。
“我能去吗?”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白悠的手上捧着一本《霸总之娇妻的三十六计》与她平时呆板严肃的模样有些相背。
李平夏看着眼前圆圆的可爱女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笑着点头,“可以啊,人多热闹。”
晚上十点多钟,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但没有人,自己一条腿实在麻烦,辛苦李阿姨的人善,帮她弄好了一切。
李平夏无比感激地躺在床上,心里一阵舒畅。
这时手机“嗡嗡”震个不停,她抬起眼眸,手指随意拨动几下,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群聊。
〔苟富贵,勿相忘(5)〕
她随意划动屏幕,看着几人的聊天。
〔娇娇宝:谁搞的?〕
〔十亿少女的梦:我(举爪)〕
李平夏看见群主的名字,已经想到本人那张贱兮兮的脸。
〔娇娇宝:啧。〕
〔黄鹤楼:啧。+1〕
〔小神仙:啧。+10086〕
〔十亿少女的梦:@番茄酱蘸饺子,你自己看看你取名水平。〕
黎姣没有回话了。
看着飞速刷屏的聊天群,她也来了兴趣。
陆秋鸿洗完澡,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擦着湿露露的头发,身上带着一片热气。
〔l:打游戏吗?〕
〔晁博延:打。〕
〔x:打。〕
〔黎姣:打。〕
〔黄鹤楼:我就不打了,你们玩得开心。〕
白悠捏着老式的手机,屏幕细细密密爬上裂痕,她抽出压着的作业,笔迹飞快。
“嘎吱,”生锈的铁门从外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酒味。
白父拖着一瓶啤酒歪歪斜斜进了门,他的脸上漫上酡红,眼神迷离,一直打着酒嗝,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后妈哄着孩子,半推半就把他扶了进来。
“白悠!你人呢?!”白父的嗓门粗大,被他依靠着的墙壁像是要承受不住他的压力,白色的灰涔涔往下落。
白悠站在门后,看见那人的嘴脸,心中只剩淡然,她的父亲,吃喝嫖赌,妈妈和他离了婚。
“这个家谁爱呆谁呆!”当时母亲冷冷扫视着自己,宛若一件器物的眼神,让她在往后数年都感到无力。
白悠甚至听到她的轻啧,她一直知道母亲早就不满于自己是个女孩,只是这一次彻底爆发。
刚开始法庭分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争抢着要弟弟,“那是白家唯一的独苗。”
她站在法庭前,尴尬地不知所措,白悠料到父母不会选择自己,站在那里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连法官都不由往这里瞥好几眼。
最后她分给了爸爸,弟弟随妈妈。
她的妈妈骄傲地望着白悠的爸爸,就像赢了整个世界,爸爸罕然露出挫败感。
她想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到底讨厌她什么,是我不够听话吗?”
爸爸领走她的时候也露出了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之后便交给了奶奶来照顾。
她的名字是奶奶取的,曾经也问过她,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她回答道,“悠悠啊,要平平淡淡,悠悠闲闲过完这辈子,奶奶不求你大富大贵。”
白悠记得清楚,那日晴空,正值秋日,她们所在的那个小巷子里门口都有块小院子,抬头就可以看见浮云,耳边萦绕井水抽打上来,树叶密匝匝,太阳炙烤的声音。
以前是看见白云,后来看见纸飞机,她说要带奶奶一起坐回飞机,再后来她来到城市,连只鸟雀也不曾见过几次。
父亲再婚了。
她被迫又回来当花童,从初高中起,一群人拿她看过爸妈结婚来打趣。
他们有个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她的父亲直接撒手不理,而她的后妈待这个妹妹倒是好得不行。
说来也讽刺,白悠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得母爱,居然在一个继母的身上感受到了。
“倪阿姨,我来吧,您照顾妹妹。”
白悠熟练地拿起父亲身边的酒瓶,将他搀扶回房间。
屋子里一股闷了好几年的汗臭味冲的脑子里,她又不由清醒几分,将宿醉的男人扔到床上,白悠就像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