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这种煎锅刚刚做好的晚餐了,特别是肉类煎制过后散发出的油脂香味和果香搭配在一起。
这周之内最好的晚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真的出现完全的在他意料之外,不管是超出她这个年纪的战斗能力还是她这个年纪少见的好手艺。
“所以、咳咳,你叫什么名字,小孩。”
对面的女孩捏着煎好的的热狗肠放进嘴里,小而苍白的脸上尽是满足,看向他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别以为你请我吃了晚饭就能继续叫我小孩了”杰森咬了一口苹果“明明是我的年纪比较大。”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哥哥?咳咳、咳咳、还是帅哥?”
“别和我调情。”
芭祖卡有点无语,之前她单纯夸这小孩的时候,这小孩也以为自己是在和他调情,但是这小孩才多大啊,她这么大的时候脑子里除了怎么和原始人对打就只有家里电视上的动画片。
“你咳咳、你也太早熟了,小孩,别以为自己长得可爱点就可以、咳咳、就可以对别人的夸赞不当回事了,这在成年人的世界可是很难得的、咳咳。”
“说得好像你成年了一样。”
“well,呃,大概?其实也没差多少?”
毕竟回到原本的世界她也就刚刚十七岁,虽然早上学一年,但是既然已经大学了毕竟也勉勉强强差不多算是一个成年人了——反正肯定比这个小孩的年纪大就是了。
月亮高挂在这座城市的黑夜当间,但是却不足以照亮这一片街区,在昏暗的夜里,两个离开家的小孩端着两片被河水涮洗过的巨大树叶,相对而坐——在垃圾桶盖上。
被人看到肯定要被说装成熟了。
“杰森。”
“什么?”
“你的名字呢?”杰森吃完东西把叶子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总不能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不知道你的。”
“你很会谈条件嘛,杰森,真是个咳咳、咳咳咳!真是个聪明的小孩。”
“都说了我比你年纪大!”
看着眼前的小孩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得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恶趣味在身上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拿手在身上抹干净了油渍和水痕“叫我芭祖卡吧。”
“芭祖卡(火箭筒)?你认真的?”
芭祖卡她自己肯定不了解自己的名字在异国他乡同样的发音有什么样的意义“有什么问题吗?我的名字的确是芭祖卡。”
信你是小狗!
但是这个女孩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杰森自认为了解一句谎言需要的因素,但如果这个女孩没有在说谎的话……真的会有人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火箭炮吗?
什么怪胎。
不,他还是觉得这个人不可信。
“不相信吗?嘛,我的姓氏的确是很少见,咳咳,不相信的话、咳咳、不相信、咳咳、我们来拉钩?”
那是一根满是淤青的手指,不难想象在这之前这个女孩的手遭受了怎样的对待,但是看着她的双眼,杰森莫名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就吞千根针?”
“我要附加条件,你不会不同意吧,芭祖卡。”
“咳咳、你在谈条件,杰森,我记得、咳咳、拉钩可没有这一项”芭祖卡主动地把手指塞进他的手里,笑眯眯表情和之前的样子几乎没有差别,完全把杰森想要激怒她的行为是小孩在闹脾气“咳、但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没关系,咳咳、说吧。”
嗯,和她想的一样。
在街头乱跑求生的小刺猬最害怕的不就是饱含真心的直球表白嘛,又不是没有对付过相似的角色。
毕竟是小孩子嘛。
芭祖卡在心里偷笑,但是表面上还是给小孩把面子留足了——她尽全力没有笑出声“怎么不说话了?你的附加条件是什么?”
“我想让你永远不对我说谎。”
“好啊。”
在哥谭一句承诺就像秋天的一片落叶,这片被毒雾和诅咒沁满的土地足够腐蚀最纯洁的心灵,即使是新生的儿童也打从娘胎里就学会怎么吞噬自己母亲的生命,和这座城市如出一辙的贪婪。
犯罪巷是被这座城市以往的角落,但是却总是在漆黑的哥谭中不甘的闪光。
杰森在这里见证了无数的欺骗,情人会互相猜忌、朋友最终也会背道而驰,丈夫殴打妻子、妻子背叛丈夫、孩子啃食母亲的骨血、老人吞噬年轻人的生命、孩童们在学会说话之前就学会了斗殴、青年们在学会人理道德之前就学会了像条阴暗的蠕虫一样在腐臭的泥土中谋生存。
拉钩这样的承诺在哥谭太过天真,在犯罪巷尤甚。
但是面前的女孩双眼好像有种魔力——说来可笑,他们今晚才相遇,在哥谭浑浊的月光之下他甚至没有看清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