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总还是轻易不愿见宫远徵涉险的吧。”上官浅依然静默。云为衫饮下第三杯茶,说完最后一番话,“当初宫门能与我联手,是因为我遇见的是执刃。他不像宫尚角,从江湖的刀光剑影、人心鬼域中一路走来,日日都提防着、算计着。纵使父亲严厉、母亲早逝,执刃也是在爱里长大的。他少时诸事有父兄提点照顾,见多了人心中的暖,也更愿意交托信任;况且,自我进了羽宫起,我所做之事也全是为他,从未背叛过他。而宫尚角一步步走到如今,在江湖的风云诡谲中识破对手阴谋诡计、立下如此深重的威信,靠的可不是温良纯善。这样的人,四年前日日面对你的诱饵、你的连环算计,在没有见到铁证的情况下,怎么敢相信你不是真心为无锋卖命、而是想要复仇呢?上官浅,你也曾在角宫与他朝夕相对过,这些你该比我更看得更清楚才是。”该说的说完,云为衫也不多留,放下茶杯便走了。
留下上官浅坐在原地,望着地上反射的日光出神。
他也曾为她拼过命么?上官浅在沉默中嗤笑一声。
谁稀罕呢?迟来的真心比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