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只让宫昭角回去收拾。
次日天还未亮,宫尚角宫远徵一行便清点人马出发了。据探子查到的消息,无锋总部建于无终山,若行路快些,一日可达。
马不停蹄,他们一行人于当日深夜便抵达无终山脚,前哨据点的接头人已通知探子在此处等候接应。稍作休整,将马藏好,众人徒步悄悄向山里行进。一路按探子这半年探得的经验绕过几处岗哨,无声放倒暗处的眼睛,终于摸进了无锋总部堡垒。堡垒依山而建,中心是个很大的天井,围着天井建有盘旋上升的石梯,楼梯连接山壁,山体凿空,每层有八个至两个不等的幽暗走廊,走廊数量由下往上递减,整个堡垒共七层,每层都挖得高而深,站在天井底部往上望去,最高一层几欲冲出山顶了。
恰逢白天又抓回了不少人,终于被探子找到了无锋囚牢的入口。入口位于三楼西侧走廊,大门就在走廊一边的墙壁上,若不是看到有人从此出入,根本不会知道墙上暗藏玄机。转动墙上镶嵌的烛台,大门缓缓开启。宫尚角令所有人做好准备迎战。可门后景象却出乎众人预料。
只见各个监室的门均已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为首的探子正要入内查看,一把刀破空朝他袭来。一旁侍卫忙举刀护卫,身后宫尚角与宫远徵却已看清来人样貌。
“云为衫?”
“怎么是你们?”
宫远徵与云为衫同时开口。
云为衫也看到了一旁的宫尚角:“是上官浅帮了我,她也在堡里。”
“那怎么只有你,她人呢?”宫远徵奇怪。
云为衫再次见到上官浅是在十天前,她内力被封,经脉被锁,像个废人一样被关在这座牢里,日子已久得令她失去了时间概念,以致那天看见铁栏外的人,她一霎恍惚,以为又回到了宫门大战那一天。无锋的监牢里都点着压制习武之人内力的迷香,囚牢大门又只能从外开启,因此平日除送饭外,这座囚牢并无人看守。铁栏外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刚刚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你怎么在这?”她又问了一遍。太久没人说话,云为衫嗓子干哑:“上官浅?怎么是你?”“你这执刃夫人当得可真够落魄的,竟还被无锋掳了来。”云为衫不理她的奚落:“你既蒙面,想来走得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路子。”沉默半晌,上官浅很快离去,她们俩本也没有太多话好说。
未料到她会去而复返,再次回来是五日之后,上官浅丢给她一瓶药:“这药能抵御牢里的迷香,早晚一粒,每日自己尝试运功调用内力,怕打草惊蛇,我没敢多拿,这里面只剩五颗了,若有机会,我会再给你送。”说着又摸出一支式样简单却尖利的银钗,“未免落了人眼,堡里武器不好乱拿,这个先将就着吧,凭你的实力,后面想必能自己摸回来件趁手的兵器。”言罢便打算离去,被云为衫叫住:“等等,那你呢?你要做什么?”上官浅站住,却没回头:“我自然有非做不可的事,若我没回来,你便自求多福吧。你这囚室外面还关着很多人,五日后会有人来提走他们,因人质太多,到时要调用的守卫也多,人多了乱子就多,那会是你逃出生天的好时机。”说完不再停留,迅速离开了。那是云为衫最后一次见到上官浅,她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