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的复活时间要更早上半年,我没有接受他在街边咖啡馆的搭讪,而是转头离开与他邂逅的城市,前往另一片大陆。
他二次死亡时我正处在能力冷却期,刚刚决定在一个合我心意的新城市落脚,重拾平静安稳的工作与生活,短短半年就让我付出了三倍代价,连环杀手和普通人的难度就是不一样。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匪夷所思的离奇死亡,他的死期就像所有前男友的生日,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点,我再次得知和他有关的消息是在特殊群体内部流通的网路上,却并非他本人。
当时有大量火红眼流入黑市,让全世界的人体收藏家过节般沸腾起来,好事者追根溯源,查出窟卢塔族已经遭人屠灭,据说现场惨不忍睹,遭到虐杀的遗体旁留有疑似凶手留下的讯息,上面写着我非常熟悉的一句话——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想夺走我们任何东西。’
看到这里我不禁头皮发麻,突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故乡非常封闭,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封闭,所以无力又尖锐,抗击外界伤害的方式只会以暴制暴,当然我并不反对血债血偿。
其中有一个团体可以说是故乡意志的集中体现,当我还全副武装地在故乡捡垃圾时,他们就已经在外界为非作歹,闯出名堂。
他们自称旅团,别号蜘蛛,神出鬼没,无人知晓其真容,包括我。
何其凑巧,何其倒霉,我那死鬼男友竟然是幻影旅团的成员,虽然我见过他身上有蜘蛛文身,但谁能想到一个本该和故乡一样排外的团体居然会吸纳外人。
还好他已经死透了,而我远在天边,全无关联。
——这是六年前天真又幸运的我。
如今的我再次重回那个节点,但是非常不幸,我出现的地方是我本该不在的男友去世现场。
而那个导致我被动死亡,触发“生死借贷”另一条不利规则的家伙,就是亲眼目睹团员在自己眼前炸成烟花的幻影旅团团长。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