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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岁二十五年以来最大的危机就在此时此刻。

说实话我很想假装自己是一般路过无辜民众,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如此无害且平凡,为此我甚至苦练『气』的控制,就为了让自己随时随地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但念能力者永远是稀奇古怪凶杀案的第一嫌疑犯,而我刚刚起死回生,还来不及调整好『缠』,只要是个念能力者就能看出我是同类,更何况眼前这个念能力者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六年前的他也一样。

库洛洛·鲁西鲁,未来的天空竞技场新晋楼主,现在的幻影旅团团长,过去的我的怨种同乡,因为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话而露出危险的神色,面上看起来和六年后一样风轻云淡,右手却翻转了一下,掌中浮现出一本黑色的书。

我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只有一步。

那场楼主战我多少还是看了几眼、听了几耳朵,他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对手自曝能力,真是毫无必要的贴心,但如今还是幻影旅团在外界最为神秘的时期,我不能表现出一星半点自己对他的能力有所了解。

打是打不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得过。

逃也是逃不掉的,被夺取的流星街人能追杀掠夺者直到天涯海角。

“再问一遍,是你杀了我的团员吗?”

堪称悦耳的嗓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库洛洛·鲁西鲁单手翻开他的“书”,姿态非常优雅,如果不是另一只手里还捧着半颗死人头,他看起来真的很像神职人员在传教。

人杰地灵流星街,什么怪胎都养得出。

“嗯……就算我说不是,也很难相信吧。”

我用手指卷着头发,慢吞吞地说,同时开始头脑风暴,就像偶尔工作失误时想办法在上司面前自我开脱那样,飞快地寻找起突破点。

身为旅团团员的这位前任最初与我一起殉情的地点是在我们温馨的小家,彼此都没打算长相厮守,所以只租了个独栋公寓,房东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我们,但好在我又将一切重置,之后他死在哪里我不得而知,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与同伴相聚的时候。

目前我与库洛洛·鲁西鲁所在的地方说是荒郊野岭也不为过,爆炸范围以外能看见杂草、泥土、乱石和林木,是个有些阴森的树林,看起来不大健康。

而且莫名有些眼熟。

几个人影在远方的树影之间闪现,或许是被前任爆炸的动静吸引,正在飞奔而来,库洛洛·鲁西鲁一直开着『圆』,对此却没有反应,可见来者至少并非敌人。

真是太好了,生还几率再创新低。

生死关头我想起旅团那些或真或假的传言,突然灵机一动。

“我听说只要杀了幻影旅团的团员,就能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团员。”

库洛洛·鲁西鲁闻言眨了眨眼。

他的长相其实不赖,头发和面部线条都很柔软舒缓,眼睛以成年男性来说略微偏大,可能因为睫毛又长又密,相较于六年后还残留着一点不可思议的少年感,墨黑的瞳仁非常纯粹,这一刻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

我不合时宜地跑了个神,而后听到他轻浅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他可算是白死了。”

幻影旅团在流星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流星街在外树立的形象,是流星街反击外界的尖刀,也是流星街的英雄。

——至少六年前还是如此。

六年后那场楼主战我全程心不在焉,加上很多念能力都具有相似性,直到死前我才真正看出库洛洛·鲁西鲁使用的是什么能力。

现在我知道他就是幻影旅团团长,用鲜血、死亡和暴力向外界展现流星街意志的人,或多或少地被流星街年轻一代憧憬和向往,虽然我并非其中之一,但也难免心情复杂。

我是流星街的逃兵,而他看起来也没有对流星街矢志不渝。『注』

终究是生而为人。

我在心中感慨,面上却显出半真半假的疑惑:“不好意思,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库洛洛·鲁西鲁没有收回他的“书”,原本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却和缓下来,死亡警报暂时解除。

只要后继有人就可以不再追究团员被杀,比起个人生死更为注重整体存续,仿佛看到了一个微型流星街。

不愧是你们,看来我赌对了。

库洛洛·鲁西鲁歪了歪头——他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心动,但我不敢动!

“在此之前旅团正好有个空缺,本也打算招募新团员的。”他有些伤脑筋地说。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这样啊,真是抱歉,我不知道。那么……我还能加入旅团吗?”

说话间他背后那几个人影已经到达我们所在之处,是一个高挑的、有着醒目鹰钩鼻的女人,一个作忍者打扮、像猫一样娇小又锐利的女孩,和一个身材高大却长着娃娃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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