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和古斯塔夫是在霍格沃茨认识的,起因是在一场魁地奇球赛上,身为格兰芬多击球手的乔安娜用她高超的球技命中了拉文克劳守门员古斯塔夫,协助格兰芬多队赢得那年的魁地奇杯。
这一行为本身无可指摘,而乔安娜也在事后礼节性道歉并取得了谅解。但怪就怪在那一球可能不仅把古斯塔夫打下扫帚并喜提一个星期的校医院床位,还起到了把人打入爱河的作用。因此,古斯塔夫没有少被自己的好弟弟诟病是受虐狂并传谣了八百里,尽管本人屡次否认,这一谣言也在霍格沃茨传的人尽皆知。
后来的婚恋是水到渠成,但大概在某些想通过联姻与古老而神秘的怀特家攀上关系的古板纯血统看来是一根躲不过的刺——古斯塔夫的孩子都会是混血,自然包括他的小女儿,受人瞩目的小预言家。
尽管如此,二月五号的西比尔丽丝生日宴的来客大概仍然不会少——西比尔丽丝能以超出所有人预期的预言能力能让下一任家主之位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能让其他巫师家族跃跃欲试,抱着通过和这位小小姐打好关系,窥探未来以从中获利的心态蜂拥而至。
“这些陈年烂谷子的弯弯绕绕我当然也知道,”西比尔丽丝把冰淇淋的空壳子丢进垃圾桶,握紧妈妈的手,通过移形换影,来森林环绕着的怀特庄园门口,“但是——这个生日宴非办不可吗?”
“我知道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不过你也知道这件事是没办法的。这一次还是忍耐一下吧。”乔安娜揉揉小女儿的脑袋。
西比尔丽丝只好诺了一声,跟着母亲走进庄园。十一岁的生日宴是和以往不同的,这她是知道的。十一岁对于巫师们来说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年龄,这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所有小巫师都会在这一年正式拿起魔杖,走进霍格沃茨,学习魔法。
而对于几乎不会大张旗鼓举办社交活动,寻常生日都只邀请亲友的怀特家来说,有更深的意思:在怀特家,社交舞会般的十一岁大型生日宴意味着宴会主人会是未来的怀特家的主人。
这样重要的仪式,自然不是自己一个十一岁小孩能定夺的。于是她不再烦恼那天注定的人群,抬头看着小雪纷纷下的家。
怀特庄园内的花园靠着家养小精灵的打理显得整齐。位于高地的庄园下方就是处于低地的花园,绿茵草地与修剪得宜的各类花卉环绕着怀特庄园的宅邸,使得宅邸就仿佛被青绿托盘托起一般。而二月的英国偏要踩着冬天的尾巴,地上还有细雪堆积出的棉薄积雪,反倒像是青绿托盘上浅淡的手绘花纹。
她们一路沿着鹅卵石小路前行,户外长廊两边栽植的樱花树开的密密麻麻,浅粉近白的花骨朵浓浓地融化在片片下坠的雪花中,看着难分彼此,落下的花瓣也藏匿于积雪中,铺满一条长廊走道,一路蔓延到大门前。
花藏于雪,木藏于林。怀特庄园外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森林,这个古老的家族藏匿在英国南部的一片森林,此处的树木或许比怀特庄园还要年迈。也正是靠着这片古老的森林和一道道保护与混淆的魔法,让怀特庄园能不受时代的干扰,如同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1】
沿楼梯走进庄园,打开大门,大厅壁炉里的柴火正烧的劈啪作响,西比尔丽丝的长姐薇薇安正懒洋洋地依靠在棕皮沙发上啃苹果。
她的眉目五官都像是母亲乔安娜的翻版,上翘的眼角显得张扬,和父亲一样的海蓝色眼睛并没有像父亲一样给人一种大海平静包容的温和感,反倒因为有些傲气的神态,更像狂风大作般的海洋那样,给人一种不羁感。
她甩甩金色短发,活动活动脖子,抬眼就看到刚好回到家的母亲和小妹妹,忙起身抱了抱家人,以此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免得因为坐没坐相挨批。
“薇薇安!我以为你要晚上才回来,你不是说最近可能会加班吗?”西比尔丽丝从姐姐的怀抱里探出脑袋。薇薇安十八岁一毕业就开始在欧洲各地旅行,今年才回来度过她的二十一岁生日,并接受了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工作。虽然她本人更想当傲罗,但在母亲离职前还是得避嫌。
“我也以为,毕竟最近因为我们这边纯血主义猖狂,那个什么,‘伏地魔’?那个政治活动家,也不消停,导致国际上很多魔法部旁敲侧击地试探我们魔法部内部的意见。还有一档子事,日本魔法部那边,大概是日本的魔法学校要求吧,他们希望三强争霸赛复赛。要我说,没可能,不止英国,其他魔法部大多也不支持,太危险了。”
薇薇安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边接过母亲手里装冰淇淋的袋子。
“嗯。请帖都发出去了吗?”乔安娜把沾雪的大衣脱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都做好了,邀请了二十几家,不出意外都会来的。”
注意到妹妹听到数字后闷闷不乐的神情,薇薇安觉得好笑,伸手掐了一把西比尔丽丝的脸蛋。
“有意见的话就后悔一下当初和米尔顿小姑娘偷了魔杖吧,你自己把事情闹大的,‘预言天赋最强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