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那时候有多胖,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减下来,当然是希望男大十八变,那些曾经见过我最胖时候的人都认不出我了。”
“你不是这种人。”文此乐把餐牌推给他,“不然你怎么会见到我还主动叫我名字?”
姚修耸了耸肩,“你不一样,那时候班上就你没欺负过我,还帮了我,我想这么多不见,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咖啡店简短一聚后,以文此乐被奶奶来电而告一段落。
回去的路上,对着符煣煊几条问号,“人呢?”,她说起了刚才在咖啡店一事。
就连符煣煊都不记得小学同学有姚修这一号人,还是经过她一再提醒,符煣煊才记起来。
至于姚修口中的帮助,其实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她们就读的小学,在海市相当于是一所贵族小学,学校里的学生家庭基本中产起步。
这个年纪的学生们已经相当有贫富攀比心理。
某天,她撞见班上几个男生在欺负一个胖子,也就是姚修,不是拳打脚踢的那种欺负,而是故意把水洒到姚修身上、书本上,撕烂他的课本,作业,让他没法交作业,把他的书包从三楼窗台扔出去……偏偏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而后对姚修说对不起。
姚修找到班主任也无济于事,因为班主任也管不了这群有钱人的孩子,就算把那几个男生叫到办公司里来谈话,也会被嘻嘻笑笑带过去,再也不敢了,保证不会有下次,然而下次只会变本加厉。
有天,姚修一身湿漉漉地从外面回到教室里来,原来是那几个男生趁着姚修上厕所,把拖厕所的拖把桶里的污水倒在他身上。
姚修旷了一节课,在厕所哭了好久,然后用水龙头把身上的污水冲干净,回到班上,那几个男同学掐着鼻子笑道:“哎呀,好臭啊!是谁带着一身厕所味儿回来了?”
文此乐真是受不了了,一群白痴,把手里喝完的牛奶盒拍扁,教室里起哄的学生听到她的动静,纷纷安静下来。
“很好笑吗?”她问。
没人敢回答。
那天之后,她找了那几个男生,才知道姚修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有两原因,一是他胖,二是他穷。
文此乐问他们,穷的依据是什么?
-同学们上下学都有专车、保姆车接送,只有姚修放学是步行回家的,身边有个佣人陪伴。
文此乐觉得他们挺好笑的,只看得到姚修是步行回家,而忽略了这所贵族学校在什么地理位置,周围寸土寸金,十几二十万一平方。
那天之后,姚修就不愿意上学了。
姚修的父母几番追问才得知,原来儿子是在学校经历的校园暴力。
而老师的不作为,取决于那些男生的家庭背景,相较于其他男生,姚修家里顶多只是中产家庭,好拿捏多了,毕竟这个男生看上去就没有富人家孩子的傲气,别的小孩手上都戴名表,脚上穿着名牌鞋,而姚修呢?什么都没有。怕惹祸招灾,老师对那几个施暴男生的所作所为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哪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胖子,背景居然带点红?
于是班主任丢了工作,那几个施暴男生亦被开除。
符煣煊听完很是感叹,她比文此乐大一岁,不在一个年级,知道有姚修这么一号人,还是此事在那年闹得沸沸扬扬,她才有那么一点印象。
*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忽然间,谢京衔不回她消息了。
起初她只以为是忙,过了一天,她暗暗猜测也许又是某人间歇性发作。
一周后,她终于坐不住了,奈何年还没过完,只能让张武过宜群看一眼。
张武回复马上过去。
视频通话里,她与符煣煊说起这件事。
“打他手机啊。”符煣煊说。
“被拉黑了。”文此乐趴在沙发上,瀑布长发滑下来,她闷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一言不合就拉黑。”
符煣煊语塞一阵,过后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咂摸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小子说你不晓得什么是喜欢了。”
“胡说,我对你不好?”文此乐忽地抬起头,盯她,“我对你,对沈濡,对我身边的人不好?”
“废话,那能一样吗?”符煣煊差点翻白眼,“你自己评评理,所有喜欢一样,那不就全乱套了吗?”
文此乐换了姿势躺下来,平躺着盯天花板,黑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她说:“我晓得的嘛,程度一样,方法不一,我晓得,又不是傻,我上过认知课。”
“哦,你好厉害。”符煣煊阴阳怪气。
文此乐不理她,继续说:“建立在我对他好的基础上,还加入了一些情侣的专属玩法,有什么不对吗?”
“关键是,你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符煣煊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