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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阕《舂歌》,汝写成了女,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和庞嫣撕破脸,谁会从中得益?

是阳阿的诡计,还是元玮旧臣为发泄怨气的孤注一掷?

真珠愤懑难纾,难以再眠,偷偷喝了点酒。

才一年多的光景,曾经跨马逐猎、驰骋疆域的天子,竟被他的宫妃囚困在离宫,寸步难行。

她理解君父,无论是她的处境还是君王的尊严,她都不能援救。更何况一兵一卒只听命于庞嫣,她手里根本没有与之相抗的兵权。

真珠有些醉醺醺,不由想起她失明退避上阳宫,一个月后便传来了父皇驾崩的消息。

当时金石跟随灵柩还宫,因庞嫣有命,直到他陪葬皇陵也未能见上一面。父皇临终前的细枝末节她全然不知,唯有禁足上林苑的兰重益略知一二。

然而那时她与兰重益积怨颇深,不肯低头去问,不想会遗憾至此。

其实从始至终她都不是当皇帝的料。

她靠的是父皇,兰重益以及诸位老臣。没有他们,她可能一生都困在那座冷宫,亦或是幼年被杨修容毒杀。

一个人饮酒是浇愁,没什么意思,但没人陪她,所以从来都是独自喝最好的酒,就像一个吝啬的酒鬼,舍不得好酒被人觊觎。

“我真的累了……”

真珠倒在席上,疲倦地合上眼,在梦里也许她能轻松一时半刻。

但庑廊里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实在太吵人了,有人不断地呼喝着:“抓住他,抓住他……”

声音朝着同一个方向去了,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

真珠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开了格扇,冷风灌进来的拂在脖颈,她打了个寒颤,踉跄着走到庑廊下。

橘色灯烛照着庭阈,几个兵士举起矛叉起一个人,那人在空中如溺水般挣扎,赶上去的禁卫用刀剑把他钉在了墙上,面容扭曲狰狞,大量的血喷溅到众人脸上。

真珠没忍住,呕出大滩秽物。

次日返宫,真珠面色极是憔悴,路过王师府时,她忽然起兴要去探望窦明辨。

窦明辨已不朝参,闲赋在家就看书赏花,打发光阴。他如今儿孙绕膝,手底下又有几个重孙教养着,日子过得滋润惬意。与其说他是颐养天年,不如说是聊以慰藉。对于四面楚歌的真珠,他始终放心不下。

因此真珠能来,窦明辨打心眼里高兴,让僮仆把窖里藏了多年的酒取来款待。

火旼在旁边打扇,真珠浅抿一口,咂舌感概:“酒是好酒,可惜朕昨夜饮了些,佳酿怕是无福享用。”

窦明辨把酒坛抱开,吹着胡须,“尝尝鲜就好啦,又不是给陛下喝着玩的。陈年酿得费多少功夫,老夫都舍不得哩。”

人越老活得越像孩童,窦明辨的年纪大概也到了这种境界。

真珠心里却清楚,他哪里是舍不得酒,他是怕喝了酒引发病症。

师生俩絮叨一阵后,真珠借故支开火旼,摇着扇子道:“以王师之见,贵嫔不愿出战是何缘故?她宁愿派出两位老将,也不想自己出征揽功壮势。各地送上来的消息均被她压下,不欲让我知晓北塞、东海、西北等地的现况。朕就如井底之蛙,对外头的情形毫不知情,这次去乐府,在采集的诗集中朕才得知,贵嫔隐瞒了诸多事实。”

窦明辨抚着胡须,“朝局还不稳定,她怕大权旁落,断不会轻易离京的。”

“老将军年岁已大……”想到前方浴血的老将,真珠实在不忿。

“两位老臣出征,陛下的处境或许出现转机。贵嫔看似在妥协,但陛下不得不防后招。”

窦明辨有些担心他这个学生,“皇帝有软肋,足以致命。”

不止一人说过要防庞嫣的后招,王师还提及了她的软肋。

她的软肋是君父和兰重益,她总不能杀了他们。

真珠嘀咕着,“皇帝也是寻常人,寻常人不都有软肋。”

窦明辨笑起来,“皇帝明年就十八了,上皇十八已经打下北方三州。”

真珠面露得色,“皇族中论战功,父皇当属首位。”

窦明辨抚须,“是啊。”

但愿他有生之年都不会用到诫剑,毕竟刀剑无眼,能诛人心。

真珠回到宫中,昨夜乐府细作之事早已传开了。

庞嫣的命令在真珠离开乐府不久就已经下达,大批新晋笔吏被秘密处死,连同誊抄的那些诗词曲赋也尽数投入大火中烧毁。

伏辛向兰重益禀告了此事。

兰重益执笔的手顿了顿,“依你之见,谁更想搅乱临安这池水?”

伏辛想了想,“徐国舅虽死,党羽根基还没有完全拔除,时不时冒出一两股也有可能。”

兰重益摇首,搁笔走到廊下,“阳阿公主和旧臣忙着躲避朝廷追捕,没有时机安插细作。我看是外邦的耳目,中朝和北国战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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