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正确不正确,只有时间来检验”,说完,又唉声叹气起来。
我想,都到了这个份上,他开始打退堂鼓。他的思想让我有点诧异。
“泽,你想没想过我们为了出国,几乎把所有的身家都搭进去,把几年攒下的钱都给了留学中介”
\"而且出国这个事情是经过双方商量考虑才作出的决定“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就不要轻易更改”
我站在门框进来的位置,并往前挪了两米,朝他说了这些话,门外正下着雨,春天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落在树枝上发出沙沙声。
静止了几秒钟,泽捕捉到我坚定不移的目光,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的言外之意,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泽在我的一番话语中,似乎清醒了一点,他为刚才的动摇而自责,他又开始充满了希望,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等我稳定下来,你也出来,等到那时候,是我们一家人团聚时刻”
“我会努力工作,尽快攒够钱,之后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宽裕,也会越来越好,我想以后我们有钱”
泽说完这些,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又开始描绘蓝图,自我陶醉起来,好似一片美好就在眼前不久的将来。
机场送别,泽的前怕狼后怕虎老毛病又犯了,他强装笑脸,泪水却在他眼眶里打转,
“请不要这样子,你的情绪会感染他人” 泽妈嚷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尽力安慰他,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并许诺会一起创造美好的未来生活。
泽的优柔寡断一面使他整个行动都变的不情愿起来,他似乎要逃避什么,
也许之前我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我没有料到这一点,那就是一个沿海长大的人,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思想有多么的不同。
海边的孩子,从小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冒险,闯荡,果敢,决绝,这些因子流淌在血液里,骨髓里,甚至灵魂里。
而泽的目光更多关注的是脚下的东西,眼前的土地,身边的田地,他需要安全感,渴望被认可。
泽的妹妹琼,在适应新生活方面,她要比他强百倍,他们在少年时期与妈妈一起搬到福建,泽对童年的出生地以及习俗有无限的眷念,他无法接受福建的风俗习惯,琼虽然是妹妹,但是比泽坚强,与泽的固执天性相比,她很快融入当地的生活。
而且她事业心强,勇往直前。
琼虽比泽小一岁,但更早些结婚,她结婚几年后,泽妈见泽的妹妹琼肚子没有动静,还是瘪瘪的,丝毫没有鼓起来的意向,泽妈知道我有认识的医生同学,她叫我帮忙,我约了认识的一个妇产科医生朋友,琼与他的丈夫起先很不乐意去,他们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急这事,但是琼跟泽一样,泽很孝顺,很听泽妈的话,琼也一样,那天一大早泽妈打我电话拉我起床,我陪琼他们一同去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泽的妹夫很正常,没毛病,琼出了问题,严重的输卵管堵塞,医生告诉他们,按目前所在的城市,医疗条件与治疗方案,希望治好的可能性渺茫,可以去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看看。
这就意味着他们无法生育,没有自己的小孩,如果想要孩子,只能抱养。或者尝试高科技试管婴儿。
泽越洋电话来,问我在做什么,人在哪个位置,我告诉他说,“此刻,跟琼在一起”
他有点不相信,老毛病又犯了,不自信作祟,是多疑症,疑神疑鬼,反反复复。泽说话阴阳怪气,他很奇怪我在医院,好像我的所作所为都要在他的想象之中,如果想象之外,他就充满了质疑。
我有点生气,提高音量说 “这不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爱信不信,而且琼就在我的身旁” 这时,琼觉察到我面有愠色,她知道是泽的电话后,她示意我给她手机,我递给她,
琼接过电话,开始数落了几句泽的不对,中气十足,“別神神叨叨” “吃饱着撑着,” 她又小声嘀咕着。
琼也生气。当琼反应过来之后,接着安慰我,“不要跟他计较,他是吃饱撑着,让你一下子开心心情掉落冰窖里。”
我的心情确实受到影响,只有无奈地笑笑。
琼不能生育的事,年轻人倒没觉得严重,至少当时是这样认为,倒是泽妈听后琼不能生育的信息,如晴天霹雳,一天没进食,说是没胃口,我问泽的妹夫,如果没有自己的孩子,“你会遗憾吗?” 泽的妹夫倒是实诚,回答说没有孩子会有一些遗憾,但是琼更重要,站在一旁的琼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电话响了,是陈同学打来的,他去学校找我,我匆忙赶去学校,陈同学自从两年前中学毕业后,就不在继续读书,他去外省亲戚办的厂里做事情,褪去了稚气,变化许多,斯文懂事多了,我告诉他,老师替你高兴,他无意中提起之前的林老师,也在他们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