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戴上盔甲,跃到一丛篝火旁边:“孤要给众将士跳舞!”
“好!”这次雷动的欢呼是真的。
李勃的秦王破阵乐,苦苦练了几个月,还算有模有样,有几分少年雄主的气质。
东方泛白,李勃在一群醉汉的搀扶下,终于上马离开。没走多远,就差点跌落下来,给一众小黄门七手八脚放平在暖轿里头,鼾声四起。
前朝雪片般的谏言,荒唐的名声,钱花的干干净净、连老鼠都懒得来的少府……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只是一个开始。从今以后,李勃会暗中抓紧一切机会,收集任何愿意投靠她的政治势力。想做一个真正的皇帝,单单有十年、二十年的耐心是不够的,更要靠一丝一毫的努力堆积。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软轿明显卡顿了一下,想来是皇帝在醉梦中骤然高呼,吓到了抬轿子的卫兵。
“陛下在军营中唱鄙俗小调。”赵纯和颜悦色地指出李勃的不检点行为。
“还差点将自己的头盔递给人撒尿。”廖广嘴边挂着一丝冷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讽刺人了。“不,是已经递出去了,大将军给抢回来的。”
“是吗?”李勃脸红了,窘迫地说:“孤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陛下,不该在阅兵中喝酒,更不该……”
赵纯笑眯眯地大概说了一百个不该。
李勃做出挨打要站直的姿态,认错态度良好。“孤属实不该,赵公和廖公说的极是。”李勃一脸懊恼,“这些时日,孤不出门了,好好在宫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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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既然做皇帝的这样喜欢荒唐事儿,那侍奉皇帝的人自然要百倍荒唐起来。
“陛下真聪明,什么都会。臣就学不来,臣自幼就不会打牌!”李勃摸了一晚上牌,输的衣服都只剩下了一件。早上还得给这样一个嘤嘤怪拉着袖子揉搓,心里难免气苦。
这位刘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傻儿子,他显然会错意了,想当然以为昏庸地位与白痴美人是绝配。不会打牌有什么好得意的?孤又不喜欢傻子。李勃很想要翻了个白眼,但在翻的路上控制住了,转化为宠溺的目光:“爱卿何必什么都会,我看这样最好!”
“真的吗?陛下!”刘公子又来扯孤袖子,李勃发现自己演的有些过了,让人会错了意。只得默默叹了一口,一抬头,恰好对上一双眼睛,呵,廖广的儿子——廖征远。廖公子正冷眼瞧着李勃同人拉拉扯扯。神色冷漠,很不以为然。
李勃有些火大。整日里,孤这个窝囊皇帝受的气还不够?孤是不喜欢傻子,但也不喜欢高冷的,孤只求省心。你瞧不上刘公子也好,刘公子瞧不上你也好,孤都不在意,反正孤这后宫最大的好处,就是鄙视链齐全,人人都能找个人瞧不起,你们自己玩就是,千求别舞到孤面前来。
李勃这回真叹了一口气。
“陛下想来是乏了!”刘公子的人设中包含了善解人意。
还用你说!李勃宠爱地朝着他笑了笑:“你最懂孤的心思。”
廖征远挪开了目光,却并没有挪开鄙视。李勃很不高兴,你鄙视他就算了,鄙视孤算怎么一回事儿?又不是孤让他、让他说蠢话的!以后不想承宠了?